郁星沉回抱他,声音温柔:“嗯,我知道。”
也许只有这样的爱,才能让一个男人在这种时候都不舍得弄疼怀里心爱的姑娘。
才能让顾西深在日复一日,也许没有回应没有未来的日子里,等待着她从韩国回来。
在她拒绝过他的示好无数次之后,依然会放下顾家少主的脸面蹭过来。
没有一个男孩子愿意当别人眼中的舔狗。
那只不过是信守着心底最可望不可求的人而已。
顾西深就犹如走投无路的使徒,在沙漠里瞭望着永不下沉的那颗北极星,饮鸩止渴般的,靠着曾经相处的那点回忆和只手可数的甜腻走下去。
仿佛所有的一切都能随着时间的流转而消失在长河里,唯独顾西深对她的情谊是岁月里永不磨灭的朱砂痣。
时至今日郁星沉才知道,也许当时顾西深拿着录取通知书来找她的时候,最想说的并不是“小学妹,录取通知书给你送来了”。
而是想说。
我爱你,带我走吧。
……
早上郁星沉又赖床了,还是顾西深把她给摇醒的。
郁星沉迷迷糊糊的不想起来,突然间“上课”两个字灌进她的耳朵里。
一瞬间,郁星沉就如同醍醐灌顶一般,直挺挺坐起来,睁开眼睛,睡意全无,左看看又看看终于把目光看向顾西深的脸,惊恐道:“几点了?”
顾西深:“八点半。”
郁星沉一瞬间就像是瘫了似的,软趴趴的倒回床里,有气无力道:“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