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通行证,蓝朱觉一行人按照原路返回,再次经过昏暗狭长的隧道,明晃晃的灯光撕破了昏暗,高耸的大门、河流与拱桥如拨云见日般浮现。
迈过拱桥,众人回到高大的青铜门前。
几名黑衣守卫正倚着墙壁闲聊,见又有人徐徐而来,急忙迎了上去,“几位慢着,请将通行证拿......”
目光往蓝朱觉脸上一扫当场一愣,话说到一半就没有了下文,“哎?是你们?你们怎么又来了,没有通行证小的们真不好放行,快些回去吧。”
说着,他们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看样子是把蓝朱觉几人当成没有通行证还想浑水摸鱼进门的了。
蓝朱觉没有说话,只是从兜里掏出黑色玉牌,往他们面前一晃。
“恩?通行证?”见到上面刻着刀纹的黑色玉牌,黑衣守卫们很是诧异,心想难不成这几个人还真的同时把通行证丢在路上,然后折回去还找了回来?
心想着,几人目光越过蓝朱觉,往其身后一男三女望去。
他们也纷纷亮出黑色玉牌。
“怎么,有通行证还不让进啊?”蓝朱觉隔着墨镜瞥了他们一眼,“难不成你们这通行证还能造假?”
各自对视一眼,几名黑衣守卫的眉头舒展开来,脸上涌出赔笑,齐齐向两侧退去让开道路,点头哈腰的向屋内伸手示意,“没有的事,几位里面请,里面请。”
蓝朱觉哼了一声收回玉牌,昂首挺胸的迈过青铜门槛,领着众人进入大门。
刚一进门,蓝朱觉就感到门内门外的不同。
最明显的区别就是脚下传来的感觉。
外面都是些粗糙的普通石地,踩上去邦邦响不说还硌脚,而现在脚下的却是类似于大理石一样的地砖,看上去晶莹剔透,踩在上面几乎没什么异样的感觉。
晶莹的地砖上,一条长长的红毯从门口一直延伸到走廊的尽头。
这条走廊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看天花板距离地面的高度可以断定,这走廊的高度与青铜大门的高度几乎一致,少说五六米。
两侧墙壁是白色的,上面刻有青花瓷一样的纹路。墙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挂着几幅古风春宫图,但偶尔也会蹦出来一两幅比较正经的山水画。
蓝朱觉走在队伍最前方,左顾右盼,目光在两侧的挂画上来回晃动。
看到春宫图后就露出一副滑稽一样的猥琐笑容,发出“嘿嘿嘿”的笑声。笑着笑着突然看到一副山水画,随即笑容马上停止,面无表情,然后又看到春宫图,马上又露出猥琐的笑容与笑声。
一路走来,蓝朱觉宛如川剧变脸一样,一会猥琐的笑一会面无表情,如此反复频繁切换。
“真是辣眼睛,我怎么会跟你这种人并肩为伍,真是耻辱。”走在一旁的花君候见到蓝朱觉这幅模样,眉宇嫌弃的拧在一起,有些受不了他,往旁边挪了挪。
“蓝大侠真是风趣。”牵着玉儿小手的娟儿捂嘴偷笑,她并不反感蓝朱觉跳脱奇葩的行为,反倒是对此很感兴趣。
“什么风趣,我看是疯癫。”女装花君候隔着薄纱面罩撇嘴。
“切......”牵着玉儿另一只小手的蓝朱觉白了花君候一眼,噘着嘴摇头晃脑吟道:“旁人莫笑疯人癫,及到老时癫一般。只怕癫时人已老,人不疯癫枉少年。”
“好诗,好诗啊!”娟儿忍不住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