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交换,我把那段录音删除掉,蓟安则给我孙国军外遇的备份照片。
“小昱,你可看好了这个臭小子,以后别让他再进来。”临走前我看到蓟安嘱咐着他助理要小心我,好像我是讨人厌的病毒一般。
我再一次瞥到了沙发上蠕动的影子,就这么个鬼地方,他以为我很想来吗?
出了利卡多侦探事务社,我就上了车,我还没和陈丹说去哪,后脚蓟安就开了车门进来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位不速之客:“你干什么?”
“搭个便车,不介意吧?”蓟安一脸痞痞地样子,就算我拒绝,他也打算赖着不走了吧。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对陈丹说:“陈姐,翔和酒店。”
坐在车内的蓟安就没一个安静的时候,他先是摸了摸座椅,看了看车内的设施,再看了看陈丹,转头问我:“你小子是什么时候这么有钱的?”
对于他的这个问题,我并不想回答,一是没有必要,二来我还没忘记他在翔和酒店里和我说的话,索性放他一人自言自语,而我看看窗外的风景。
可我发现,就算没有人理他,他也能独自絮絮叨叨好久。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两年到底去了哪?我们警局曾经找过你,就是没有找到,你这一出现又不仅穿得人模狗样,还有个豪华轿车的,你不会去卖了吧?”
我知道他在激我,但还是给了他一个白眼。
但蓟安这个人真的懂什么叫做蹬鼻子上脸,见我给了他一点反应,他便毫不客气地拍着我的肩膀,状似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其实你过得挺不容易的,我曾经查到过你从小就被父母丢弃在孤儿院,好不容易有人收养了,可他们又出车祸死了,在这种情况下你去出卖你的肉体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觉得我脑内的某根神经就快要断了,这个混蛋不会一直以为我是卖淫的吧?我转过头看了看蓟安那副傻呵呵的嘴脸,我觉得极有可能。
而蓟安见我望向了他,臆想地更厉害了,什么我现在被某个富婆包养了,那个富婆就是林雅的闺中密友,这样就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我突然间对林雅的案子那么感兴趣了。
还好我定力一向不错,还好这段路程也不是太长,要不然我一定会把他分尸再去喂耗子。
到达翔和酒店后,我率先下了车,而蓟安在那个时候接了个电话,是那个外号叫做“养乐多”,大名仰乐天的青年小伙子打给他的。
“安哥,我查到了,那辆车是登记在柯律勋名下的。”
他口中的这辆车指的是柯律勋派给我的车,而柯律勋在蓟安的字典里一直是个与政府交往过甚的神秘商人。
“喂,你等等我。”蓟安在我的身后叫嚷着。
柯律勋是翔和酒店的常客,所以我在这里也算上半个熟脸,我们说明来意后,很顺利地就见到了那名服务生。
“那天晚上八点五十左右,住在林女士隔壁房间的客人点了份晚餐要求送到他房间,我送餐过去的时候路过林女士的房间,她的房间是敞开的,离门口不远的地方有一摊水印。我想提醒她不能把水泼在客厅的地毯上,她住得这种高级套房的地毯都是不能沾水的,于是我去敲了门,可是没人回应我,我便顺着那摊水印寻过去,就看到了林女士整个人都浸在了浴缸里,后来我就报警了。”
“就这样?”蓟安问道。
“就这样。”
“没其他了,比如说你有没有看到过什么照片?”蓟安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