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热闹又起(1 / 2)下堂王妃要逆袭首页

高喝声一声接一声,声浪穿透人群传了出去,也传进了大堂以及大堂后面的屋子。

礼王脸上浮起浓浓的酸意,魏王的脸色却蓦地惨白无比。

肃王静静坐着面不改色,郑相也恍若未闻淡定的喝着茶,蒋少卿脸色一会白一会红,变换不停。

府衙对面的茶楼里,崔昉站在窗口,听完小厮的带来堂上的消息,手几乎将茶杯捏碎。

“递个消息进去,让魏王不要再开口说话。”崔昉冷冷的命令道。

小厮低头领命,只听崔昉又吩咐道:“留意那些带头喊魏王英明的,给我盯紧了!”

小厮退下去,崔昉目光灼灼看着外面热闹的府衙。

好不容易抓住这次机会,想替肃王拉仇恨,却没想到遇到了魏王那蠢货,又将仇恨替自己拉了回来。

外面的高喊声在衙役的驱逐之下,总算渐渐平息了下来,几个帮闲趁人不注意溜了出去,后面有人立刻悄悄缀了上去。

不远处传来一声极细极尖锐的口哨声,帮闲们身形微顿,散漫的继续前行,脚步却越来越快,不一会便不见了踪影,跟上去的人只得停下脚步,转身回去复命了。

公堂上因为仵作的验尸结果,一时陷入了僵局,许大牛如滩烂泥斜歪在地上,得意至极的在那里嘶豪:“大人啊,我爹死得惨啊!”

嚎了一会嗓子发干,许大牛砸吧着嘴,涎着脸说道:“大人,可否赐给小人一杯酒?玉堂春就行了,口干得紧。”

尹府尹印堂发黑,没好气的看着许大牛,还玉堂春就行了,玉堂春一壶就要十两银子,他自己都舍不得喝。

刚想开骂,又看了看堂前挤满的百姓,顿觉无力的挥挥手道:“倒杯水给他。”

衙役倒了杯水给许大牛,他接过去一口气喝了,耸耸鼻子砸砸嘴道:“清水喝了嘴里都淡出个鸟来,没有玉堂春,蜜水也行啊,我又不挑。”

许大牛喝完水,嘴里不干了,又有了精神力气,刚斜歪着头要开嚎,公堂前挤进来了几个人。

“府尹大人,在下有苦主要状告许大牛!”一个身着长衫的年轻男子举着手里的状子高声喊道。

堂后的人听到突然而来的变故,都身子一震,紧紧盯着那扇隔开公堂的屏风。

尹府尹也顿时坐直了身子,看着年轻人说道:“哦,你又所告何事?”

年轻人走进来,对着尹府尹叉手一拜。

“在下叫屈和,乃是大周兴庆二十七年的秀才,受苦主焦仲所托,状告许大牛之子许大郎诱拐骗婚良家女子。”

焦仲跪下去,头在手背上砰砰的磕了几下,抬起头,老实巴交木讷的脸上尽是痛楚之色。

“大人,小的有一女,今年十六岁,前些时日家里为她议亲,谁知小女怎么都不肯,她娘见她神色不对,追问了出来,说是遇到个叫许大郎的,两人早已有了口头许诺,许大郎许了小女,等过些时日,定会找媒婆前来说亲,风风光光将小女迎进门。

她娘又是恨又是担心,找人四下打听,总算打听到了许大郎,家里有个腿脚不便的祖父,爹娘都没有正经活计,靠祖父编些篮子得些钱贴补家用。

我们夫妻不嫌弃对方家贫,只是许大郎爹娘太不像话,爹成天游手好闲四处晃荡,娘又嘴碎,好吃懒做不敬老人,于是当下将小女关了起来,不许她再见许大郎。

谁知道那许大郎来小的家里,见不到小女,指着我鼻子骂,说是我狗眼看人低,有一天他发了财定要我好看。

昨晚许大郎就来了小的家里,砸了锭银子过来,说是他发财了,而且有极富极贵的当家娘子看上了他的潘安之貌,甘罗之才,要在外面置办房子跟他做快活夫妻,以后他就是国公爷的亲戚,让小的赶紧跟他磕头,小女他也不要了。”

焦仲拉开袖子,露出黝黑的手臂,指着上面的一点可怜兮兮的说道:“大人,您看,这里就是许大郎砸的,现在痕迹都没消呢。”

焦仲的话,如一声惊雷,将公堂上下里里外外的人炸了个里焦外嫩。

堂后的众人面色各异,礼王想了想自己的王妃严氏,不是国公爷家的,提起的一颗心落了回去,忍不住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自己没有被戴绿帽子。

郑相斜了眼肃王,见他极淡定的坐在那里,他将目光收了回去。

蒋少卿木呆呆的看着魏王,眼光中有疑惑,也有同情。

魏王愣了下,突然暴起牙呲欲裂,狠狠的盯着肃王,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下去。

“老四,你,你!”他怒极,手指颤抖着指着肃王。

“大哥,你指着我是什么意思?莫非看上许大郎的是大嫂?”肃王弹了弹衣袖,淡然的说道。

魏王站在那里,眼珠都快爆出眼眶,双手紧拽住,身子不断的颤抖。

“老四,你他娘的太下作,你别欺人太甚!”魏王咬牙切齿的道。

“魏王爷,焦仲可没有指出是你,你要自己跳出去认领么?”郑相皱眉看着魏王说道。

愤然站立半晌,魏王终是松开手,颓然的坐了下来。

堂前的百姓一下兴奋起来。

简直太精彩了,富贵夫人的私情大戏,小生后花园小娘子,一直是经久不衰的戏曲传唱之作。

尹府尹差点晕过去。

衙役偷偷的递上了张纸条,尹府尹打开一看,忙一拍惊堂木,大声道:“现天色已晚,此案牵连甚广,待本官查清楚后,择日再审,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