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九月,天上飘起雪来……
先锋营的训练,未受天气影响而终止。
校场上,一个个热气腾腾的,半点不会感觉到冷,头上冒着白气,雪花还未落下,便已换成了水珠。
一场大雪过后,天地变成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的。
距离和老程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
先锋营训练初见成效,报仇之日以计日可期,程处默反到患得患失起来。
雪后,校场上。
扫出一片空地来,篝火腾腾燃烧,先锋营环绕而坐,倒也一点也不冷。
这次,并非拉歌之类的娱乐游戏。
而是一场全营的茶话会,半个月全营来一次,所有将士都能畅所欲言,总结半个月的得失,也可向程处默提要求。
此时,将领们一个喜笑颜开,脸上长久以来的沉重,早已荡然无存,先锋营终于摸索着,走上一条正确的道路,守得云开见月明。
“都尉,俺有种缠刀的法子,杀敌时候刀不会脱手。”
想来,是他们组长嫌事小,没好意思报上来,或不起眼给忘了,程处默却不这么认为,说:“好!报给你们组长,明天会上报上来。”
“诺!”
“军队实力,除了战术战法之外,要从一点点小事抓起,所以多重视这些小事。”他也不是在责怪谁,但一定要引起大家注意。
有时候,成败就取决于小事,他不希望,将士们因这一点小事,而在战场上丧命。
哪种鞋适合上战场,只要证明确实有用,他就会去搞,甚至会补贴一点钱,在左武卫其他营的人换。
实在是,头发古人看的太重。
程处默只是为了报仇,不想惹更大的麻烦,不然他下令把头发也剪了,一来整理起来太麻烦,二来军中缺水,实在是不卫生,都是满头的虱子。
他刚来的时候,程处默也是一样,每天痒的人发狂,不知古人怎么受得了?
反正他受不了,持洗了一个月的头,才去除这项顽疾。
“都尉,俺们阵法练成了,啥时候去杀羌人呐?”
训练的这么久,他们也都期待一战,证明先锋营的实力,仿佛一支刚铸成的宝剑,期待亮剑的那一刻。
“还早着呢!你们还多东西要学的,和大帅比武胜利之后,才能去草原杀突厥。”
“啊!还要学什么呀?”
先锋营一众将士,也纷纷竖起耳朵听,本以为训练已经结束,好奇后面还有啥要学?
“很多呀,比如:滑雪、下毒、潜伏、刺杀、伪装、化妆、狙击、布陷阱……”程处默一口气说了一串,听的将士们头皮发麻。
其实,程处默还没说全,若日后要研制火药的话,还会有爆破、布雷。
……
“这个天气,校尉要能有口酒喝,那就好了,给个神仙都不换呐!唉,快有两年的没喝上一口了。”
“在军中喝酒,你咋不说有个娘们呢……”
起初说的都还是正事儿,但越往后越没正行起来,嘴巴没个把门的,话题也没边没际的飘。
“等回长安,俺请你喝伤兵营那种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