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严吕刚回到府中便被乱棍打趴下。
一莫约古稀的老人座在大厅正位指着他骂道:“居然被个小女娃娃喝退,我看你做官这些年都活到狗上去了!”
严吕不敢顶嘴,爬起来端端正正跪着挨打:“父亲教训得是,儿定会好好反省。”
老人一拍桌子,语气是恨铁不成钢的恼怒:“让你去结交璟翎公子,看看你做了些什么事!我严家先祖陪高祖打下江山,世世代代入朝为官,如今算是把脸丢尽了!”
“是,儿给严家丢脸了。”严吕咬紧牙关,承受着背后的冲击,不让自己呜咽出声。
“你妹妹已经毁了,我可就你这么一个儿子!行了,别打了。”老人一挥手,遣退了家仆。
“你去祠堂好好想想今后的路该怎么走吧,想好了再出来!”
“是,父亲。”
待到严吕退去,一男子摇晃着折扇旋身而出,俨然是萧瑀。
“太师莫要动怒,令子这些年在朝堂上从来都是叱咤风云,难免有点儿心高气傲,这下回来了个凌疏瑶,正好让他多磨练磨练心性。”
严太师叹了口气:“我原以为那凌疏瑶不过就是靠着睿王混了个将军位置,没想到她真有两下子。怪的是璟翎公子竟也帮她说话,这下结交是不可能了。如此一出,把我们的计划全盘打乱,这两个人不得不防。”
萧瑀摇晃着扇子幽幽道来:“要治她有何难?今日席上乔松为她辩驳,走得分外亲近,虽说今日皇上是允了乔松太平,但太师您想,要抓他们个错处还不简单?我们皇帝最害怕什么,您不是最清楚的嘛!就是实在没有什么,我们也可以造出点什么。”
严太师点头,算是默认了他的话。
“比起这个,更让我在意的是今天跟在她身后的银面人。能让太子这般紧张的怕是也只有……”萧瑀顿了顿,复又继续提醒道,“不知太师可还记得,两年前宫中的那场大火?”
严太师一听脸色巨变。
“当时的废墟里找不到一具尸体,都说给烧成灰了,可太师想过没有,若是当初那个人没有死……”
“快去查查凌疏瑶身边的那个面具人是个什么来头,不,如果真是他的话绝对不能放过!有机会就直接杀了吧。”
“现在就是个好机会。”萧瑀躬身,“凌疏瑶与乔松谈话时我正巧躲在一旁偷听,听到他们计划去浮香榭。浮香榭是什么地方?到时候那里人多眼杂,别说是那个银面人,就是凌疏瑶我们也可以……”说着他在脖子上抹了一下。
“不行!”严太师摇头反对,“现在还不能动她。边关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不能将大殷置于危险中!暂且留她性命。”
“是,还是太师考虑得周到。”萧瑀深深鞠了一躬,隐下嘴边阴暗的笑容,“属下这就去办。”
“来人!”走出大厅萧瑀便唤人前来,吩咐道,“去浮香榭,把我们大殷的左将军还有跟在他身边那个人都给杀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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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凌疏瑶一行人便到了一座坐落于不临海的亭台楼阁前。不临海说是海,其实只是一片湖,湖里有座岛,上面筑的便是浮香榭。
远望去,楼阁的屋顶是金碧辉煌的琉璃砖瓦,外围是纵横交错的雕花群墙。整个轩榭华贵又不失典雅,富丽又不会显得浅俗。
皓月当空,亮银流转,铺撒了整座楼阁,与轮廓交相辉映。一面旌旗垂着九旒,洋洋洒洒的直从高空落向地面,上面写了三个大字——浮香榭。
“啧,如果不是早听过这浮香榭的威名,还真会以为这是什么文人墨客煮酒论诗的风雅场所。你说是吧,璟翎。”凌疏瑶和南荣芸菲早就寻了个地方换了身男装。
“确实是布置得雅致。”乔松点头,眼中也是止不住的惊叹,“看这排面,想来它背后的主人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