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br>从1/4开始在外面旅游,更到10号的都是之前的存稿。后面还要断断续续出去半个月,所以这几天更新不稳,可能要断几天。
本来还能有多的更新,但是庭院深深的构思被我全盘推翻了,在外面只带了手机,写东西码字都不方便,现在又需要重新再写,所以就很尴尬了。哎推翻重写真的很痛苦……
这文章写到现在只有几个人在努力跟着,我很怕断了几天连着最后几个人都不看了,哎。。。千万不要啊,不管怎么说我肯定会把这篇文写完的,请给我点信心。感谢
盛鼎醒来时,全身的伤处酸痛难当,他发现自己正伏在浅婴背后,两人同挤在一批马上,慢慢沿着林道行进。
慢慢地他记起来了,鬼面、羚人、黑曜……以及,残留在记忆里不知是真是假的浅婴的温暖。
他一个激灵直起身子,心里顿时五味杂陈,不知道该怎么对浅婴开口说第一句话。抬手想拍拍浅婴,才发现自己指尖渡血术的伤口已然结痂,暗叹不可思议,再看向浅婴才发现不对劲。她的背微微佝偻着,整个人面朝下耷拉在马背上,浑身冰凉。
盛鼎的眸子都晃动了。
他抄起缰绳勒住马,迅速跃下把浅婴抱了下来,寻了一处稍柔软的草上让她靠了上去。
伸手一探额头,浅婴的灵台一片浑沌。
盛鼎发现自己异常冷静,一时说不清为什么,他居然觉得这样的情况并不意外。
“每次,都是这样。”他自言自语道。
说完这话,他自己都讶异了一下,好像是有人已经给过他预警和解释,可到底是谁呢?
思绪有点混乱,盛鼎揉了揉眼角,浅婴并没有性命之虞,而这离散的灵台也不是他一己之力可以寻回的。想了下,他决定去一次北渊。
盛鼎把她安顿在身后,郑重其事地把她的手环到自己腰间,一手紧紧覆着,生怕会松脱。
整整一日行路无言,浅婴一直都是这般昏沉冰凉。买来的快马一下下踩着盛鼎的心,虽然明知浅婴听不到,他还是清了清嗓子,认真说道:“浅婴,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突然有好多话想对你说。”
“前日晚上我梦里有你。可能只是我的痴人说梦,但我希望那是真的。”
“浅婴,我觉得很累。我知道鬼面事关重大,应该立刻回去倾山,可私心让我一定要先带你去北渊。我一直都以倾山为先,这次我决定以你为先。”
浅婴并没有任何回应,盛鼎寥寥说了一会儿,轻叹了一口气:“现在和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其实都晚了。”
前往北渊,需要路过经过雪兮庭。那边是北渊海市蜃楼开始的地方。盛鼎知道这里,但无论怎么回忆都觉得很陌生,心里竟是半分印象都没有。自从那晚之后,盛鼎似冲破了什么迷障,他心里渐渐明白过来,浅婴隐瞒了他很多事情,甚至是以“言之有灵”为契机掩藏了很多事情。心里有声音在告诉他,去了北渊或许都能明白。他抱着这样的期待快马加鞭冲向北渊。
一路累趴了好几匹良驹,每天预留的最大时间就是让浅婴下马平躺休息一个时辰,再渡她灵法维持无恙,盛鼎则是风餐露宿根本顾不上自己。
越近北渊,天气愈发阴沉。冷风剐蹭着脸人却已经麻木,盛鼎忽然感到身后失去了靠着的重量。他匆匆勒马,欣喜道:“浅婴,你醒了?”
“……”身后没有回应。
马匹忽然躁动不安,原地来回蹬蹄甚至是想把人甩下去。盛鼎赶忙往后拦住浅婴翻身下马。没有了身上的负荷,那马立刻往来时之路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