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劈叉指数+50】
系统提示后,紧随着手木仓开保险栓的声音。
“这一个月你去哪了?”
琴酒咬着香烟,低沉的嗓音像含着一块寒冰。
我觉得这个问题要是回答不好,我可能会被他一枪子儿崩了。
我加入这个成员代号全部为洋酒的组织时间并不长,只有三个月,是在我成为异能特务科管理官之后。
顺便一说,我加入这个组织,无论是我师父还是异能特务科,都不知情。
我升为管理官后,充分调动群众积极性,在异能特务科的办公室带来一阵囤零食吃宵夜的时尚新风,常年加班的同事们在我的影响下纷纷效仿,食欲被满足后,工作都比平时积极了。
可惜没过几天,我就被忍无可忍的上司以“拉低了特务科的学历下限”为由,扔去高中上学,上学期间为了完成系统给的任务,我才进了这个全是酒的组织。
顺便一说,我上的那所学校也叫海常,和原世界的海常就像复制粘贴一样,只是没有从前熟悉的人。
这种相同多少显得有些诡异,不过我也没深究。
关于这个被我戏称“酒厂”的组织,从顶头boss到底下的成员全部都神神秘秘的,还特别散漫,平时大家不怎么联系,也没有个固定据点,导致我现在也没搞清楚他们究竟想干嘛。
我就没见过这么缺乏上进心和凝聚力的犯罪组织。
当然,我是一瓶假酒,并不关心组织未来的发展前景,系统给我安排的身份是“为调查父亲死因而卧底组织”的可怜少女……是的,又是二五仔。
我加入组织后因某个刺杀任务立了功,所以有了代号,不过琴酒一直看我不太顺眼,我猜可能是因为我的代号太特立独行,这才导致他看我像一瓶假酒。
可是我也很无奈好吗?我取代号的那天,可口可乐公司刚好出了四款能跟任意棕色烈酒搭配的预调汽水,为了纪念这划时代的一天,boss直接让我叫“可口可乐”了。
他还说,这个代号寓意不错,让我好好跟其他成员相处。
虽然可口可乐公司一直有酒水业务,但是这代号听着也太挫了。我怀疑首领是可口党,可惜我是百事党,注定和这个组织水火不容。
而且我看琴酒也不顺眼,他头发那么长,养得柔顺有光泽,跟我头发颜色又相近,对于当时光头强的我来说是莫大的刺激。
在我沉默的当口,背后冷飕飕的杀气弥漫过来,琴酒用枪口磕了一下我的后脑勺:“说!”
靠,好疼,能不能轻点!
我有些生气了。
“我最近吃了好几个瓜。贝尔摩德在外面包了几个小白脸你知道吗?波本劈腿女高中生你知道吗?雪莉到底喜欢的是她姐还是她姐夫你知道吗?”
我跟他摆事实讲道理:“你看,你啥都不知道,所以这个月我在哪里,你不知道不是很正常吗?”
【叮咚~劈叉指数+100】
对不起贝尔摩德,对不起波本,对不起雪莉,事后我会请你们吃饭的!
刚好我在酒厂是搞情报工作的,我扔的瓜大多是真瓜,比较有说服力。大概是被这次的瓜震惊到了,有一瞬间琴酒的注意力被分散,我抓住时机手往后一伸,精准擒住他的手腕。
他的反应很迅速,手一松,枪即将落到左手时,被速度更快的我用另一只手截胡。
我笑嘻嘻地捏着他的手腕一扭再一扣,揉身上前,朝后座直扑过去。
“你是谁啊,你又不是我直系领导,我凭什么跟你汇报我的去向?”
琴酒就这样被我用全身加体重的力量锁在后座靠背上,我一条腿横压在他的膝盖关节上两寸,左手握着枪,抵着他的喉结。
交锋不超过两秒,强势的一方已经变成我。
【叮咚~劈叉指数+300】
【叮咚~劈叉指数+250】
“大哥!”
伏特加惊声喊道,想要踩刹车。
“没事,你继续开车。”
琴酒吩咐了一句,目光森然地盯着我。
“现在情况逆转,我倒是也有几句话想问。”
我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你一直看我像假酒,我倒是看你像叛徒,这个月我去了哪儿,你不清楚吗?”
现在是拼演技的时刻。
“之前我出了一个秘密任务,受了重伤,差点没命。”我面不改色地说瞎话,手指摩挲着手|枪握把,平描淡写道:“好奇怪啊,我任务做得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遭遇攻击?谁把我的身份捅出去了?”
秘密任务是我胡诌的,当然不存在,但“秘密”这个词就代表琴酒不可能去跟boss求证。
我把枪口慢悠悠地从琴酒的喉结一路滑至额头,拖着的长音:“你说是谁呢,嗯?”
路灯透过车窗,落下忽明忽暗的影。
【叮咚~劈叉指数+100】
琴酒迅速皱了下眉,又舒展开。
“不是我。”他顿了顿,继续说:“我会去查——”
“用不着,我是没手没脚还是没脑子,需要你帮我调查?别忘了你在我这儿也有嫌疑。”
我打断琴酒,一脸冷漠地关上保险栓,把枪塞进他外套衣兜,“下次再敢用枪口对着我,我就敢用你的枪在你脑袋上开个洞,小心点,别让我抓住你的老鼠尾巴。”
车窗外忽然响起“扣扣”的敲击声,波本手插在衣兜里,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和琴酒。
站在波本旁边的,是脸色不太好的苏格兰。
【叮咚~劈叉指数+100】
【叮咚~劈叉指数+150】
波本眯起眼睛,忽然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我后知后觉地看了眼此时我和琴酒的姿势,触电般猛地一翻身,扯着伏特加的后衣领怒吼:“到地方你怎么都不说一声!”
伏特加尴尬地摸了摸鼻尖:“我也怕打扰你和老大……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