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女奴,也敢威胁徵王妃。”
李乾徵凉薄的唇,缓缓启,眼中似有漫不经心的杀意外泄,“本王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你这种人的命。”
不过一句话罢了,却让在场的人,都起了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包括何迹也隐隐不安,知晓他家主子,动怒了。
世人都知李乾徵性情最难以琢磨,上一秒和你谈笑风生,下一秒便能杀你不见血,可如此明显的杀气,还是少见的 。
毕竟从一个弃妃之子,走到如今权势滔天的地位,真实情绪是从来不会被人察觉的。
何玉燕颤着嘴皮,事到如今,不得不争了,她恨恨道:“徵王,又如何?除非你想要让将军死,要不然你也拿我没办法,毕竟只有我有解药。”
李乾徵搭话都嫌恶心,兀自走向芙蓉树下的石桌,何迹便斟茶摆上点心,清扫了下凳子,垫了软座,他才坐下,淡淡地朝江吟婳开口。
“过来。”
江吟婳踌躇,不太懂李乾徵要做什么,可那深邃眼眸,目光沉冷稳重,竟让她不知不觉的安心了些。
她迈着步子过去,精致的脸蛋上尽是担心,好看的秀眉拧紧,心急思虑,咬着红唇,很是楚楚动人,让人保护欲丛生。
李乾徵定定的扫量那张脸,心,蓦的一紧,他是不是得病了?
怎么这女人一皱眉,自己就容易生气。
古书说的没错,美色祸人 ,这轻而易举便能撩拨他的情绪,日后还得了?
他眸色深了几分,终是冰冷至极吐出个字。
“搜。”
数百个暗卫从屋檐四周跳下,被小厮扶着的江将军也有些吃惊,自诩领兵打仗那么多年,可连这周遭什么时候埋伏的人手,都不知道。
“徵王暗卫,果然名不虚传。”
他咳嗽着,大掌狠狠抹去嘴角的血丝,他为人最好面子,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却叫女儿和外人看见,很是恼怒,重重哼口气。
看那何玉燕的目光,就更要剥了她皮那样。
李乾徵慢摇着茶盏,目不斜视,甚至面上不起丝毫波澜,便听着边上刀剑四起,哐当哐当一片。
江吟婳微侧了下头,正好看到逆光中他的侧脸,棱角分明,英俊无双的面上一派老成自信,甚至比她见过所有的人都要沉稳几分。
不会儿,便瞧见暗卫用刀架了几个人的脖子,朝江吟婳的脚底下一推。
全部跪下了。
“你们,最近可都瞧见何玉燕去了哪里?她最喜欢把东西藏在什么地方?”
何迹把玩着手中利刃,在指尖打了个旋儿,寒光四起,吓得奴仆们惊叫。
“我说!我说!”
好几个奴仆相继抢答。
何玉燕始终是将军府的人,就算是做的再隐蔽,但和她走得近的几个人,总能察觉一二,所以他们便为了保命争先恐后地回答。
不会儿,何玉燕的脸色越发苍白,何迹冷哼一声,便围着她转了圈,攥住她的下巴。
“不不!不要!”
那女人开始疯狂反抗。
江吟婳猜疑地走了过去,只见何玉燕的神情越发惊恐,难道这解药本就在她身上?可藏在身上,就不怕被收出来吗?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这毒药藏在她身上我们都想不到的地方。
只见何迹嫌恶地别开眼,食指中指并拢,伸进她嘴中,何玉燕瞪大眼睛,心脏高速快跳,拼命地咬牙,却怎么也合不拢嘴。
最终,一脚踹她在地,手上沾满口水的同时,一小颗药丸被拿出来了。
何玉燕害怕地把环保双手,浑身发抖,死咬着嘴唇,哭着看江将军。
江将军转头,不去看她。
何迹恭敬地药丸递给随侍医师检查,确认无误,递给江将军吃。
何玉燕面如死灰般,就这么看着自己最后一张底牌,被人毁了。
“送出京去,永远不要回来。”
江将军背对着众人,神色不明,下达命令 ,部下便去拖何玉燕。
大抵知道自己真的完蛋了,何玉燕绝望地匍匐着,朝江将军爬去:“将军大人,难道因为我爱慕您,一时之间做错事了,您就要那么绝情吗?就算看在我父亲的份上,或者看在我这一切都是因为爱您的……”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