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而行,了然无痕。银霜把轻功的玄妙尽收眼底,甚至她倚在背后也没有多少颠簸。眉头微蹙,这轻功天下少有,估计师父也难行效,孟与年纪轻轻竟能在风雪中踏风雪前行,心里的人如此厉害,银霜把头轻轻侧放在孟与的肩背上。
看着负雪的长山,银白天地里只有我们两人缱绻蹁跹,两人会一直这样灵犀吗,难想以后奔望何处,孟与厉害的轻功在她心里也有些忌惮的思虑。
孟与心里感应到了她的迟疑,烈烈风雪不待人,干脆一把揽过银霜腰肢,与她抱起。
“诶,你……”
“你不是想知道踏雪无痕这种轻功吗?”孟与脚下生风,踏上虚无的风雪便飞向半空。
“风雪不是虚无缥缈的,它有路线,若你认真感受,它其实就是一条路,顺风便是下坡,逆风便是上坡。”
孟与耐心地给她讲着,仿佛此门轻功是他自创似的熟稔,双眼目视前方,手抱得更紧了。银霜感受到力道有些吃痛,但并未说出口。
这是小时候,他被父亲强行扔到雪地里时对他说的话。
踏雪无痕,他说的轻描淡写,其间吃了多少苦,只有他自己还有父亲、萧自逐和蛊师知道,都是他最亲近的人。
摔在雪地中一次又一次,又一次又一次被父亲拎起来,有时候他真的想大雪将他掩埋住,父亲再也找不到他。如今是他先找不到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