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南亭驱车回到郊外的别墅,手下看到他脖子、手臂都挂着伤,脸色恐怖,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费南亭走进别墅,穿过一道走廊,进入一个房间。
房间里还有一道门,他输入指纹,推门而入,里面是一道往下的阶梯,隐入黑暗,深不见底。
费南亭按亮阶梯的灯,毫不犹豫地往下走,阶梯的尽头拐了个弯。
坐在一道铁门前的两个手下正打瞌睡,抬头一见主子,猛地吓醒了,迅速站起来。
费南亭没有理他们,而是随手拿起墙挂着的鞭子,让手下打开铁门。
费南亭走进铁门,有一名手下跟着进去,另一名仍然留在外面看守。
进了铁门,又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墙挂着昏暗的灯,走廊两边各有几扇门,门齐人高的部分是粗糙的铁条铸的窗,惨白的光从窗里透出来,射到黑暗的走廊,诡异又可怕,看起来就像监狱。
而这里确实是监狱。
透过门的铁窗,可以清楚地看到每扇门后亮如白昼。
每一间空空的屋中央都摆着一个硕大的画架,前面或站或坐着一个木枘的人,麻木地对着墙挂着的名画图片一笔一笔地模仿。
费南亭一间屋一间屋冷地看过去,里面没有人扭头看他。
突然,终于有一间屋有了声音。
有个满头白发,胡子拉碴的人扑到门边,一张纵横交错的老脸贴在铁条,嘴里胡乱叫着:“费董,费董,我病了,行行好,放我出去看医院吧!”
费南亭冷着脸看去,正是美术界德高望重的齐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