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太亮就起来练剑,她现在只觉得饥饿难忍,身体却又扛得住,即便举着木剑练了一个时辰,她也只是觉得双臂酸软,没有别的感觉。
跟着大家的脚步来到食堂,心里暗暗记下路,她向来分不清东南西北,每次出门看到建筑物就会晕头转向,她记路线都是按照多少步再怎么转弯,虽然记得费力些,但也是个好法子。
还没到门口就闻到饭香了,靳歌笑加快了脚步。
里面食堂到和现代有些相像,一排排凳子和椅子,大家排队打饭。
默默的跟在后面排队,原本喧闹的食堂,靳歌笑进来后安静了许多,大家都对她指指点点。
这地方没有网络八卦还传的那么快。
靳歌笑蹙眉,她已经听到好几个不堪入耳的话,这些人八卦成都比现代人还夸张。
饭菜倒是没什么奇异,鸡肉青菜加米饭,她找了个空位置不理会别人,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她实在是太饿了。
饭后有一段休息时间,之后就是学琴。
直到进入琴室大家才看到靳歌笑,这是一堂必学课,各级弟子都有,整整一个教室好几百个人。
她找了个空位置坐下,好的是这位置没有特定哪个是谁的,有空位置就坐下,当然,她坐的比较靠后,不想被注意到。
开始还有些担心会不会听不到讲课,教琴的是个女老师,名叫乔音,嗓音妙曼十分好听,透彻整个教室,根据昨天记下的术法,她知道这叫长音术。
午饭后又是学阵法,靳歌笑每去一个地方,都是十分低调,低头装孙子,课堂上坐最后位置,吃饭以最快速度解决,不跟人交谈,不理会恶言恶语,她是高级弟子,很多人也只是骂骂她,不敢真正上前为难,更多的是怕幽先生。
一天就这样不枯燥的过去了,傍晚时分,大家都已经结束授课,靳歌笑按照白天死记下来的路线,摸到了练剑广场,她现在最热切的是学个武术,保护自己,术法不着急,但是剑术,她可以勤练。
拿了一把木剑回想脑子里早晨记下来的动作,生涩的挥舞着。
修仙的身体就是好呀,她上午练得那么累,膀子酸痛酸痛的,这会却感觉不到多大痛楚了。
远远的,一个少年举着酒壶,大口大口的喝着,眯着眼望向广场上奋力挥舞木剑的小女孩,这么晚还没离开的,只有宁泽了,他好酒,一般喝到哪睡到哪,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这广场睡觉的。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月亮爬了上来,广场上的靳歌笑,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重复记下的动作,她感觉自己挥舞得越来越顺畅,可慢慢的,手臂也越来越不受控制,举起时不住的发抖。
“欲速则不达。”
闻声,靳歌笑心里咯噔一下,回头看到宁泽后松了一口气,作揖道:“宁老师,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睡?”
宁泽打晃着走上前,他有些微醉了,没有回答靳歌笑的话:“不过一个普通的剑术,只是打个基础,拼命练也练不到好身手。”
看来宁泽没有为难她的意思,连忙诚恳的鞠躬:“还请宁老师赐教。”
“你这么着急学习剑术,是为何?”
为了自保,为了不再有人随意丢她,为了那些欺负她的人自觉收手,这是心里话,但是她不会这么说,她不会跟一个刚认识的人交心。
“回宁老师,我长这么大没有修习过任何本事,不如师兄姐们有天分,只能靠努力了。”
“你小小年纪入了三级叫没有天分?”宁泽挑眉表示不信,不过见靳歌笑没有回话,他也没用在为难,靳歌笑确实没有底子,他看靳歌笑练了这么久的剑,也是看得出来的,只是这个倔强的丫头一遍一遍挥舞着,模样十分讨他喜欢“罢了,你底子确实差,我传你一套自创剑法,你且记下好好练,这些个普通的剑术,平时挥挥就好了,上不得台面。”
听到宁泽说要教她,靳歌笑惊讶,原以为白天他说看好她只是因为敬重幽先生,没想到真有几分想要教导她。
宁泽拿着自己拿五百斤重的玄铁剑,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靳歌笑瞅了好一会也没看到宁泽是从哪里拿出来的剑,刚刚出来时明明没有看到他手上有剑,依稀记得书上看到过灵力修习越高,自身所带灵力空间会越大,想来这就是灵力空间拿出来的吧。
靳歌笑还担心宁泽醉醺醺的能不能舞好剑,只见宁泽手一挥收起了酒坛子,身形虽不稳,剑法确实一丝不苟的挥舞出来,靳歌笑不再多想,跟着宁泽身形舞动,努力的记下每一个招式。
一套剑法不算长,但是就像宁泽说的,这么比她上午练的强很多,靳歌笑看了一遍下来,那种剑气快意,是上午那套剑法没有的。
宁泽舞完后倒地就睡了,靳歌笑给吓得不轻,跑上前看到宁泽均匀的呼吸声,才松了一口气。
月光下,宁泽身着墨黑色长袍,外面的腰带早就解开,脖子处露出半个胸膛,脸上因为醉酒红彤彤的,本身面容帅气,这一幕活脱脱就是个睡美人样啊。
见过不同现代风格帅哥的靳歌笑,还是给宁泽惊艳到了,蹲下来欣赏一番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