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之后,云澈气喘吁吁地赶了回来。
霍家在各地都有钱财存在钱庄中,有霍无怀的印鉴和信物,取钱也不费工夫。
云澈的速度也是极快,他不敢耽误,几乎把自己的轻功发挥到了极致。在执行任务遇到致命危险的时候也不过如此。
“辛苦你了。”霍无怀接过云澈拿回来的银票,看着他额头的薄汗,由衷地感激。
云澈摇摇头,喘了口气,:“客气什么,不必这样。”
苏愿站在一边看着云澈的态度,微微挑了一下眉。
之前云澈也是作为被委托方为霍无怀办事,但是那个时候他时常还是会表现出自己的性子和不耐烦。可是自从从傀儡城出来之后,苏愿发现云澈对霍无怀的态度比之前要好太多了。
难道是因为在闯傀儡城的时候,他们两个掉下陷阱经历了生死,感情加深了?
虽然他们两个都没有对苏愿过在机关下面发生的事情,但是大家同行,感情从磨合到融洽,也是好事情。
“绡前辈,你要的钱已经取来了,现在你可以高抬贵手救郁姑娘了吧?”霍无怀走近鬼医绡,道。
鬼医绡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霍无怀手上的银票,漫不经心地:“把银票放在案桌上,你们三个都退出去,守在夜叉庙周围,治疗她我需要一个清静的环境。”
“好。”霍无怀放下银票,招呼着苏愿和云澈退出了夜叉庙。
等三人都出去之后,鬼医绡笨手笨脚地爬上神像身上,把神像手里的宝葫芦拿了下来。
他往地上跳的时候,动作迟钝,摔了个大跟头。
他急忙爬起来,朝着门外张望,确保霍无怀他们没有在偷看才舒了口气。
“这副臭皮囊!麻烦死了。”鬼医绡嘀咕了一声,动作僵硬地朝着郁落白走过去。
他在郁落白身边蹲下,好奇地打量着她的脸。
“居然真的有人把药人炼制成功了,奇迹啊。”鬼医绡的眼中露出惊讶和错愕,和刚才面对霍无怀他们时那个高冷桀骜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遇到我,也算是你的福气,现在这个世上,也只有我能救你了。”鬼医绡嘟囔着,拔开宝葫芦的塞子,从宝葫芦里倒出了一只蟾蜍。
“养了你这么多年,该派上点用场了。”鬼医绡把蟾蜍放在郁落白手边,拿出刀割开了郁落白的手腕,那只蟾蜍闻见血的味道,伏在伤口上开始吸血。
随着蟾蜍吸血的时间越来越长,它身上的疙瘩渐渐鼓了起来,肚子也开始变得圆鼓鼓的。
到后面蟾蜍叫了一声,像个球一样从郁落白手上滚了下来。
鬼医绡抓起蟾蜍,费了好大劲才把它塞进宝葫芦里。
被蟾蜍吸过血之后,郁落白惨白的脸色微微有了些血色。
鬼医绡放下宝葫芦,用手卡着下巴看着郁落白,自言自语道:“后面该怎么办?”
他眼中浮现出纠结的神情,低头从自己身上扒拉出一本册子,翻开册子皱着眉头寻找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