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不可能取代你的位置,而我,也终于在这场毫无悬念的胜负中意识到,我喜欢他的程度竟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江如云,对不起,我并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的,我……”
“米雪,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也没有怪你,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真的,本来这件事就跟你没关系,他喜欢你是他自己的事,我喜欢他也是我自己的事,再说了,像我这么好的女孩,还怕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以后就算他跪着求我回头,我也不会搭理了。”说完,江如云自己大笑了起来,哭花了的脸上绽放出舒心的笑容,“这些事压在我心里都快喘不过气了,我一直不敢告诉你就是怕看到你现在这样的负疚表情,不过呢,说出来了之后,感觉身心都舒坦了。”
任米雪看到有些恢复活力的江如云,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化解了误会,两人微笑着对视了一会,然后江如云又擅自提起开场时的话题:“米雪,那家伙的心意你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吗?”
“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从没跟我说过,从认识他到现在我们总是说不上几句话就会吵起来,我跟他应该八字不合吧,要不然就是上辈子是一对仇人。”
“怎么就不见他跟我吵起来呢,他这人的追求方式还真是特别,我想他应该是真的喜欢你的,每次只要说起你们三人在一起的事情,他都是一脸的落寞相,明明是美好的事情他偏偏就把自己说得像个被遗弃的怨妇一样。米雪,那家伙的哥哥不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了,你能拍胸脯保证自己仍对他情有独钟吗?”
江如云一语中的。
虽说是同龄人,相比自己,江如云却有着成人式的爱情观。
任米雪并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她想说“能”,可心里却又犹豫了。为什么会犹豫?连她自己都疑惑。
江如云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只是指着任米雪的胸口说:“为什么不跟着自己的心走呢?你有没有想过,其实那个你认为喜欢的人只不过是你的一个向往,又或者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另外一个人所取代了。你看,我和马心思交往的这一个月里,你一直都在躲着我们,那是不是意味着其实你是在意的?如果你不在意完全可以像以前一样三个人走在一起……”
“别说了,江如云,求你别说了。”任米雪很害怕,她害怕江如云呼之欲出的答案会动摇自己的内心。马心思就好似地雷,一直隐埋在她无法触及的某一处地方。
任米雪突然意识到,她和马心想、马心思,三人之间又何尝不是一场接力赛,自己曾经也像唐
心思一样执着于目的地,可是前方的跑道总是在无限的延伸,究竟会通往何处,她已经无法想象。她累了,绝望了,就像江如云一样想放弃了,等回过头时,就连身边那个一直默默陪伴着的身影也消失不见了。
回家的路上,任米雪一直都低着头走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就连走到自家楼下也浑然不知,只是照着多年的感觉踏进了楼道口。
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任米雪,你怎么还是改不掉一边走路一边想事情的毛病啊,我一个大活人站在这竟然都能华丽的被你无视掉。”
任米雪转过身,看到马心思正站在那棵老枫树下。他的肩上,头发上都沾上了落叶,看样子似乎是站这等了好一阵了。
马心思抱着手臂,身体不自然地微微颤抖着,他张口抱怨道:“我说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这大冷的天,耳朵都快冻掉了。”
“我又没让你来,是你自己偏要找罪受。”
“好好好,我天生就是个贱骨头,您大小姐满意没?”
任米雪没好气地问:“你到底干嘛来的?”
见她久违的正视自己,马心思立刻装出一脸可怜相,“我说了你可不许嘲笑我,那个……我……被江如云给甩了,我失恋了。”
已经被江如云告知过的任米雪还是故意摆出了惊奇的表情,“你特地跑来这里站半天就为了告诉我这个?”
“因为……因为这段孽缘是你这媒婆亲手促成的啊,再说了,要不是因为你,也不会变成这样。那个,我的意思是说,你这个媒婆得为你的好管闲事赎罪才行,所以我才来找你的。”马心思不着边际地胡说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