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街道两边都是小摊，明亮的灯笼把街道照的灯火通明，今晚街上人很多，满城通火光明，都在享受过节的气氛，还有街头卖艺的，人群熙攘，甚是热闹。

鹤相思和顾佐并肩同行：那个时候我都不在京城了，你如何转告我？”

“也许，你会在呢？”顾佐看她。

“为何？”她问。

她没有理由留在京城。

顾佐望着她，面对事情一向胸有成竹的他，此刻心里却打起了鼓，对她的心思他没有把握：“万事皆有可能，不是吗？”

他不敢冒险，他怕这一步踏出去，她会退。

鹤相思淡淡一笑：“说的也有道理。”

“饿吗？先去吃饭？”顾佐带她到路边一家小摊。

“我问过衙差，这家做的及第粥最是地道。”顾佐和她坐下来，对她说。

鹤相思心中一暖。

他问过……

“老板，来两碗及第粥。”顾佐喊。

“好嘞，两位客官稍等！”老板应道。

鹤相思闻见及第粥的味道，很香：“及第粥是什么？”

顾佐可是做足了功课，专门问过人，当下便解释道：“及第粥全名是状元及第粥，用猪瘦肉丸、猪肝片、猪粉肠加入粥中煮熟而成。讲究粥底绵滑，白米粥熬到米粒全化。客人点时，舀入小锅烧滚，加猪心、猪肝和猪粉肠，滚熟后盛碗，撒花生米，切碎油条，伴小碟鸡蛋散上桌。猪内脏又称“杂底”，美化为“及第”。”

鹤相思被他一长溜的解释惊了一下：“你专门做了了解？”

顾佐点头：“对啊，既然过当地的节日，自然要带你尝尝当地的特色。”

没想到他会如此用心，只是为了带自己尝尝当地的特色。

她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像是被某种东西塞满了一样，就是很开心：“谢谢。”

顾佐温和笑道：“你喜欢吃就好。”

老板端着粥上来了：“二位慢用。”

及第粥色白鲜明，糜水交融，碗里被各种食材填的满满当当，鹤相思尝了一口，味鲜香厚，不愧是当地特色。

顾佐低声问她：“好吃吗？”

“嗯，很好吃。”鹤相思又喝了一口。

真好，她喜欢。

一碗粥下肚，胃暖暖的，二人接着逛街，糖人、小吃、饰品、卖艺……路边几乎什么都有。

顾佐偏头问她：“吃糖人吗？”

“嗯。”

“走。”顾佐带她往前走了一点，走到一个做糖人的摊子前。

他眸光流转，看了眼她，道：“爷爷，能做两个鹤吗？”

做糖人的是一位老爷爷，别看那双手已经松弛尽显老态，可是他做糖人的速度一点也不慢，一看就是做过千次万次，是个老手。

“当然，二位稍等。”老爷爷慈祥的笑道，“我在这做糖人做了二十年，天上飞的，地下走的，水里游的，我没有不会做的样式。”

顾佐和鹤相思都蹲下来与老爷爷说话。

“二十年？”鹤相思感叹，“这么久啊？爷爷。”

老爷爷笑容温和，目光和蔼：“我家老婆子喜欢吃，我当初就学了这门手艺专门给她做，老了之后就在这摆起了摊子，也算是打发时间。”

一生只爱一个人，大约莫过于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