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我在有生之年,看到你继位的英姿吗?”鸩这样说着,眼里透露出的是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期待之情。
都这么说了,真是让人无法拒绝啊。
犬夜叉自胧车之中翻出两个碗。没办法。鸩那个体质怎么也不像平日里会喝酒的。但是神奇的是胧车里竟然有一瓶酒。……难道是他平时偷偷喝的?看不出来啊。
明明是很成熟稳重,满口正事的人。
“你是在对我请求吗?我不是…白天那个家伙。自从血脉觉醒之时,我才产生自己的意志。我啊。可以说是完全不认识你。这样的话,也没关系吗?你真的,了解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犬夜叉侧过身,举起酒。
“喝吗?”
鸩微一怔,面对陆生的邀请。以及他那一番话,忽然哈哈大笑,然后神色郑重的说:“你在胡说什么。即使是素不相识,你也从蛇大夫的手中救了我。而且现在,又对我说出这番话。我可是听说了。你上次出现是四年前吧?那么,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出现。”
为了什么出现。犬夜叉脸上闪过一丝迷茫之情,旋即轻轻嗤笑一声别开头。
当然是为了任务啊。为了任务,所以要出现保护你。别自作多情了。
明明是自己挑起的话题,但是犬夜叉此刻却感到了腻烦。
“真是不坦诚的家伙。”鸩说,这样的陆生的确和白天的人类陆生不同,多了妖怪的…心吗?他心中有着一个想法,于是他对犬夜叉说:“帮我斟酒吧。”
犬夜叉斟上酒,视线追随着鸩的目光,看到了一件披在竹子上的红色和服。
那个蛇妖怪留下来的吗?
“蛇大夫也是可怜的家伙。只能当我这种人的手下,相当不好过吧。 ”鸩说。
犬夜叉开口道:“无聊的善心。他可是要杀你,你却还在同情它吗?可恨的人都有可怜之处,然而那并不能抹去它的罪。”
而且,它已经死了。说这种话毫无意义……
“……也是。”鸩收回的视线落到举起的酒碗上,问:“为什么,为什么特地来救我。”
犬夜叉双手交叉在衣袖内,叹了一口气,道:“是那家伙了,你们是好兄弟不是吗?他犹犹豫豫的真叫人看不下去。明明很在乎你,却因为是人类,所以没有力量保护你。束手束脚。我啊,遵从他的意愿而存在。什么时候他不需要我了,大概,我就会消失了吧。等他真正的,接受自己妖怪的身份。”
鸩拿着酒碗的手一颤,波澜不惊的酒面荡起波纹。
“你会消失?你究竟是……”你们不就一个人吗?就算白天的陆生没有记忆,酒碗掉落在地,冰凉的液体浸湿了土地。鸩沉声问道:“为什么,你会被取代?”
犬夜叉弯下腰捡起酒碗,挑起唇角。道:“那么关心我的事吗?反应很大吗。安心吧,不是真正的消失。如果想的话,还会再见。”
他将自己的酒碗推过去,抬手间,手中凝出一个外黑内红的酒盏。
“你……不要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吓人啊。”鸩阖起眼片刻,一副被气到了的模样,又看着他的举动,低头露出一个笑,他开口:“这是……陆生,你要和我喝交杯酒吗?不是因为上代的关系,而是因为你。反正我总是要死,干脆就直接和你结拜,正式成为兄弟。”
犬夜叉端着酒盏的手微微一怔,想起白天他和陆生说过的话。
他俯下身子,与鸩交臂交杯。彼此离的很贴近,可以看到鸩的红眸中,自己陌生模样的倒影。
那是奴良陆生的模样。不是犬夜叉的模样。
“鸩。”犬夜叉开口唤他。想说的话又难得犹豫了一下。他停顿了一下,才道:“你就算不为了谁,也要好好活着。自由的活着。没有人可以左右你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