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就喜欢看小姑娘气急败坏、面红耳赤的模样。

李默一说话，嘴里的泡沫全喷在了陆沉身上，空气凝固了，她转过身，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刷牙。

陆沉优雅地从旁边的餐巾纸盒里拿出几张纸，细细擦着身上的泡沫，时不时还抬头偷看小姑娘。

他忽然想起之前小姑娘对他说的事，低头看着小姑娘问，“小姑娘，英语还学么？”

小姑娘上次说要跟他学英语，却一直没了下文，他得好好利用一下这次机会。

想想小姑娘叫他“陆老师”的模样，他整个人都酥了。

“最近有点儿忙，再过段时间。”她含糊不清地回答。

比赛过后一直在忙，她确实把学英语这件事情抛诸脑后了。

而且这段时间，她要忙着实习结束的手续和自主招生的面试，她确实也腾不出空来。

陆沉有些失落，轻轻“哦”了一声，便伸手拿牙刷刷牙。

他想和小姑娘亲近些，可总感觉小姑娘离他很远的样子。

他其实能接受小姑娘独立，可以不能接受小姑娘什么都不告诉他，一个人承担所有的事情。

李默洗漱好，下楼随便下了几根面条，十三也起得早，在她脚边打转、撒娇……

吃过早饭后，李默回了医院职工宿舍，她不准备把职工宿舍的东西搬回来，也不准备把陆沉这儿的东西搬过去。

反正再过半个多月她就要回市了，医院宿舍的钱她也交到了三月底，她可不准备就这样白白损失一千多块钱。

陆沉再次送小姑娘去了医院的职工宿舍，他蓦然想起上次和小姑娘在一起的那个男生，在小姑娘下车前锁上了车门，把小姑娘挤在副驾驶上，沉声问，“我有件事情忘了问你。”

“你说……”她小心翼翼推了推陆沉的身子，声音颤抖着，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他要问就问，离那么近，是几个意思？

“上次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他声音里偷着寒意，有种不得到想要的答案不罢休的意味。

“……”李默大脑飞速运转，最后脑子里闪过江林的名字，弱弱地说，“江林，一个病人。”

江林是她去心内科遇到最奇葩的病人，就是那个在病房接吻的那个病人。

他脾气差到极致，身边女友不断……可这些都是他掩饰真实自己的表现，他其实为人很好，只不过平时装得好罢了。

“病人？”陆沉眉头蹙起，眼眸一眯，看着小姑娘，继续问，“病人还和你靠那么近？你对每个病人都这样么？”

“当然不是，那天只是他顺路把我送到车站……”她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有些委屈。

陆沉听了，轻声一笑。

他还没委屈，小姑娘这就委屈上了？

“顺路？你确定？”他身子都快全压在了她身上，手指勾起了她的下巴，厉声问。

“确定，他可是个渣男，女朋友都没断过，所以你你你……别啊……”

他这是干嘛，这是车里啊！

他手在摸哪儿？她该怎么办？

此刻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得被陆沉吻着，吻到深情，她手指插进陆沉的头发，青涩回应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