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何立尧没问完,何母就往后坐了一步,伸手一巴掌打在了何立尧脸上,留下一个淡红的掌印。
何母怒目切齿,怒视着他,“你真是毁了你自己!自己毁了你自己!”
何母双掌拍着大腿,坐在沙发上大声嘶吼,她辛辛苦苦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继承了她全部希望的何立尧,就这样,毁在了他自己手里,还是以这种羞于启齿的原因。
“妈,你得和我说原因啊,”何立尧还是一头雾水,他到底怎么毁了他自己了?
昨天的事情有付苼,他最多也就是被停职几天,按照学校缺师源的程度,过不了几天他就能回去上班了。
“你放心吧妈,不就是停职了嘛,过不了几天我就回去了。”何立尧说得无所谓,
他昨天和邵勋在一起就想明白了,出轨的老师大有人在,即使付苼不说,按照学校对他的重视程度,过不了几天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将此事揭过。
告到教育局去了又如何,他到时只要控制舆论说教育局对同性恋有偏见,按照现在网友听风就是雨的样子,教育局总得低头。
何母摇摇头没说话,她也无话可讲。纵然事情真像何立尧说得那样简单,但何立尧上电视是真的,新闻里清清楚楚地报道了何立尧的年纪样貌工作职位,这脸全是丢完了。
两人静坐良久,何立尧看着地上的饭菜慢慢皱眉,今天这家里是不是少了些什么声音?
“妈,安安呢?”平常这个时候安安最为有精力,常常把人闹得吃不好饭,到今天家里却安静一片。
他还好意思提安安?何母终于有了点反应,冷笑看着他,“被付苼带回家了。”
还有哪个家?当然是娘家了。
提起孩子,何母又忍不住叹气,“你真的有信心把孩子的抚养权争过来?”
她是看出来了,付苼是不想要孩子的,但曲母态度强硬,何立尧要从曲母的手里把孩子争出来,何母觉得悬。
“嗯,应该能吧,”何立尧回答得模棱两可,他现在也有点不确定。
昨天出轨的事已经摆在明面上来讲了,如果付苼他们真要拿出轨说事的话,能要到抚养权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如果要不到抚养权,何母肯定又要把重心放在他身上,到时又是一系列的逼婚逼生孩子,他和邵勋之间好不容易修复起来的关系,又得受到一次冲击。
何立尧越想越烦躁,想逗逗孩子又发现不在身边,“算了,我去学校找凝眉,等她下课去把孩子接回来。”
何母瞟了他一眼,敢情给她保证那么多,他还不知道自己上电视的事?居然还敢去学校。
等何立尧走门口,手刚握住门把,就听何母的声音在身后问他,“你还敢去学校?”
何立尧顿住了脚步,停了几秒,手又捏紧门把,使劲往下按,“你都上电视了你还敢出门,还敢出学校?”
何母怒不可遏,弯身从茶几上拿了一个玻璃杯,直直地朝何立尧扔了过去。玻璃杯砸中何立尧的后腰,带来的疼痛使得何立尧不禁闷哼。
但他没去关心腰上的痛,而是一直站在原地,脑海里被几个字占据。
他上电视了?
突然,门被从外面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