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荆那瞬的高兴便是停在脸上,滞得僵硬,之后便是有不怀好意,笑得阴晴不晴,“我倒是忘了问,姑娘的眼睛是怎么看不见的?”
这事,不必费你担心,我会在众人众目睽睽说,只说那一次,你现下还是养好伤,她说。
藤荆没在说话。
反倒是云籁出门前说了句,“怎得你们杀手都没有备着药。”
“在你屋里的水壶里放着。”
云籁心里一惊,她根本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时候尽了自己房间,还能在水壶中下药,倒真是好手段。
“你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藤荆露出鲜有的得意神色,“每天。”
“为什么放我那?”
“和你救我一样,不想你死。”
他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只能借云籁筹谋一次大功,好回去保住自己的位置。
对自己狠,是做死士杀手从小学会的道理。
尤其,是放自己在必须完成的事情上。
云籁进屋登时把吃穿用度,一一检查,他在屋里听见动静,“那是治伤口的药,你以为你身上的伤是平白好的么?”
云籁听见,手里动作没停下。他能把药放进来,自然能把毒也放进来。小女儿还是尽早送走得好。
若是等他伤势大好,自己这什么动静,瞒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