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篱这些天因为陈彦之的事情而烦恼,时常自己用手撑着头一个人在井边呆坐着。楚篱和他父亲一样,习惯把心事藏在心底,不让别人看出来。她常常去找江映月,希望可以在醉月楼看到陈彦之,往往等了半天,曲终人散,还是没等到陈彦之。
江映月看她的行为感到很诧异,略想一想,猜出个大半。有一次她看不下去,忍不住问道:“你要是真的那么想看到他,我可以帮你带个话,他肯定会见你的,除非他有意避着你。”
楚篱一脸迷茫,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想见他又不敢见他,我父亲快回来了。”
江映月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你啊,就是太傻了,其实他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楚篱想都没想便说道:“我不相信。”
江映月捂着额头,走了几圈,说道:“你呀!真是不撞南山不回头。”
她们在醉月楼的二楼喝茶说话,江映月对楚篱说道:“你过来看一下,楼下正在跳舞,别傻站着了。”
楚篱扶着栏杆往下看,一位舞女长袖翩翩,不住的转圈。下面看客不住的叫好,打赏。
楚篱看了一会,回过头来说:“我觉得跳的一般,只不过长得好看罢了,转圈转的我头晕。”
江映月忍不住笑:“你可真会煞风景,她可是我们这儿有名的舞女,多少有钱人想为她一掷千金。”
楚篱问道:“有没有人为你一掷千金?”
江映月不以为然的说:“当然有啊,对了,你看下面那人是不是谢少卿?”
楚篱顺着江映月的目光看了过去,说道:“是的。”
江映月说道:“这几天总能看到谢少卿,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看上了醉月楼的姑娘,像他这种皇亲国戚,我们这儿可高攀不上。”
楚篱惊讶说道:“谢少卿是皇亲?”
江映月扑哧一声笑道:“你现在才知道。”
楚篱闷闷的说道:“我和他也就见过两次面,他没跟我说,你也没跟我说。”
江映月笑着拍了拍身前的栏杆:“你之前在忙什么,这个都不知道。要是谢少卿真喜欢上醉月楼的姑娘,按礼法那姑娘不可能嫁给谢少卿,最多在谢少卿身边当个丫鬟,还得掩人耳目,门当户对真是害死人啊。”
楚篱听后漠然无声,她的心情很复杂,自己也说不上来。谢少卿一个人自斟自饮,目光虽看舞女跳舞,眼神却往楚篱方向看去。
三天后的清晨,楚篱和山烟起的比平时早一点。山烟给楚篱梳妆,楚篱的头发又黑又密。不多一会儿,山烟放下梳子,拍了拍楚篱的肩膀:“小姐发什么呆,都梳好了。”
楚篱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站起来说道:“咱们早点去伯父家,好早点回来。”
山烟把画带着,楚篱跟张老爷子打过招呼后便出门了。
楚篱,山烟没走半个时辰便到她伯父家,一路上各种叫卖声吸引着二人,二人打算回来后买点东西回家。
二人来的很早,楚尧佐家的客人没来几个。一个丫鬟带着楚篱,山烟往夫人的房间去。
楚尧佐的家很大,一路上寂然无声,仆人们井然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