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能想到这一步,只是对调了桌子便能让她忌恨到现在?我只是个新老师,她也不至于这般心胸狭隘吧!”
关长青愤懑地说着,却让那听话的陈芳琳耳朵起了茧,可又不敢阻挡她发泄情绪。
从蔡良略家中出来,已经走了好长路程,眼看着就要到家里了,关长青却还是调整不过来情绪,边踩着单车边哭诉着。
陈芳琳其实也很震惊。
她确确实实没有想过,导致关长青被调职的导火索,竟是那次对调桌子的举措。这般想来,关长青也不过是蔡良略和杨庭官场争斗中的一个牺牲品罢了。
眼瞧着杨庭把关长青耍得团团转,想必在河窖小学的日子,她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更甚的是,想要调离河窖小学更不简单。
一来蔡良略从中作梗,绝不会放关长青走。
二来杨庭老奸巨猾,更不会把这个用的好好的棋子轻易放弃。
说到底,如果关长青想要调职了,她首先要说服的便是杨庭——可这老家伙哪有这么好对付?
人面兽心之下,肯定是把事情一拖再拖,把关长青好死不活地耗在河窖小学里。
“他杨庭可真是不要脸,把我害成这个样子!当初我找他调座位,他本可以给我一个别的位置,为什么要拿我去碰瓷那个何秀华!这不是耍我呢吗!”
陈芳琳摇摇头,“你也别气了,生气也不是办法。现在,你也只好暂时在河窖小学教着,别去想调职的事了。人还是要往前走,如果拘泥于现在的烦恼,永远都不会有出路的!”
“你说得倒容易!往前走哪里有那么简单?”
“那我不也是被调职了吗?我直面怼了那个蔡良略,我都怕的要命,你这一点事情就哭成这样,算什么样子?”
两人到了关长青家门前,纷纷停了车。陈芳琳靠近了她,搭着关长青肩膀安慰着。
“好了,先别哭了,以后肯定还有些别的办法,你现在不也算是看清楚了杨庭的本性吗?这也算是一个收获了,当心着他,以后便不至于被他耍的团团转!”
关长青仍旧啜泣着,但相比方才,已经好了许多。
“你回去吧,我也进门了。”
“行,那我先走了,你可不要再想别的,你还有两个孩子呢!知道吗?”陈芳琳有些担心,她的这个朋友脾气本来就暴躁,现在又遇上这样的糟心事,可难免会想不开。
“你别担心,我不会想不开的,生活好着呢!”
关长青苦笑了一下,推着陈芳琳走,自己头也不回地也离开自行车,往紧紧关闭的房门走去。
“陈宇和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照顾陈宁......我这个丈夫,怎么就这么不省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