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横冲可以崩乱几根,但是走得急了,一股股铁丝相互合拢拧成了一股铁绳,那就休想再进一步。
当然他们也可以拿刀来砍,但是这种铁丝极有韧劲,一刀两刀下去并不得解决麻烦,必须钝刀子割肉一样,需要磨。
不管是哪一种办法,都不能非常利索地解决麻烦,他们的速度像蜗牛一样推进。
而那边的张云凡就不会有那么多麻烦,来复枪就像开足马力的机器,总能干脆利落地将来敌击杀。
一枪不行那就两枪,总之时间和子弹都很富有。
看到手下一个个像割麦子一样倒下,周怀又急又怒,连砍了几名不力的手下,可这仍然无济于事。
最终周怀自己的胳膊中了一枪,带着百来名伤兵退回到三百步处。
“将军,他们的火器太厉害了!”
张存仁眼中喷火,一个巴掌甩过去:“难道不是你太过无能吗?”
周怀不敢争辩:“是是,属下无能!”
那边的张云凡又说起了风凉话:“张存仁,你不行,我看你还是早点把脖子洗洗,自个了断吧,省得丢人现眼!”
张存仁双目尽赤,气喘如牛,没有回话,他的眼睛像鹰一眼搜掠,根据双方距离作出了分析。
铁丝线的长度总共是二百步,刚才的试攻虽然付出了近千人代价,但也搞出了五十步的安全通道。
也就是说此刻障碍物的长度还剩下一百五十步,按每五十步付出一千人的代价,总共也就四千人。
他有一万人,足于承受这样的损失。只要过了铁丝阵,那么对面这些人就是绵羊,可以轻松将之屠戮。
想到这一点,张存仁嘴角过划过一抹狰狞,又对周怀道:“你再领两千人上去,务必一役全功!”
周怀吃了一惊:“将军,两千人恐难有胜算,再说属下已受伤,就让他人领队去吧!”
张存仁大怒,将腰间之剑拉出一截:“你想抗命?”
“属下不敢!”
周怀没法,只得轻伤不下火线。
两千人的叛军再次蜂拥而去,在上官的严厉监督下,他们唯有不计生死,用命推进。
当然这第二波人也有自己的傲性。
在他们看来第一波人都是些没用的饭桶,不就是一点比筷子还细的小铁丝挡道吗,扯一扯就过去,能多耽误事儿?
然而他们冲上一线后,不管是拿刀子砍还是拿手去撕扯,才意识到这玩意真不好摆弄。要是只扯几根确定不算麻烦。可眼前这玩意跟蛛网似地分散,一根根扯那得猴年马月?
于是乎,他们在重蹈覆辙,继续演绎割韭菜割麦子的情形。
不过,不管怎么说,推进还在持续,他们终于突破了一百步的距离。
只要再扯完百步,胜利必然来到。
周怀精神大振:“兄弟们,加快速度,他们火器虽然厉害,又能伤得了我多少,将这些人诛杀之后,我们就可以洗城了!”
两千叛军,准确地说又已毙命一千,尚剩一千,他们再次爆发出勇气,拼命撕扯铁丝。
这一刻,张云凡发起了第二个命令:“火绳枪准备,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