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西市,城门前。
“想必先生所求之事,已经无需多言。”单飏看着漫天的黄云,平静的说道。
“先生大才,张角还是请先生明示。”
张角在看到黄龙后,内心虽然激动,但是看道单飏气定神闲的模样后,反而收起呢种自以为是的骄横心情。
“天下最难得的是民心,先生既然已经得到了,心中的大事,不做岂不可惜。”单飏说完不再多言。
“元义,多取些金银,交给先生。”张角犹如醍醐灌顶,心中狂喜,吩咐道。
“不必,卦金百文,多一文也不要。”单飏说完就离开了摊位,走到城门边:“秦风今夜应该不会回来了,关城门吧。”
“是,单大人。”
张角将卦金放在桌案之上,才发现桌子上写了一行小字:“若有急用,任君自取。”
“天师,这人好古怪。身在官位,知道咱们的身份,却闭口不言。”马元义担忧的说。张角和马元义已经在冀州私造黄旗,图谋天下了。一旦被人揭发,必定功亏一篑。
“马元义,看来大汉朝仍然是百足之虫,僵而不死。官员之中还有许多大才隐藏其中,即日起,撤掉洛阳所有教徒,召集三十六方首领,重新谋划一番。”张角望着单飏渐渐远去的背影,内心泛出诸多波澜。
“天师,这可是咱们在司隶洛阳经营了接近十年的心血啊。”马元义震惊道。
“执行吧,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既然咱们的计划已经暴露,留在洛阳就只能任人鱼肉。”张角睿智的说。
“天师英明。”马元义信服的说。
如果没有秦风。张角可能会像历史上一样,联络好宦官封胥和徐荣,在京城作为内应,妄图用闪电战的战术,直逼洛阳,改天换地。
可是这一次入京争取张让失败,再加上秦风,单飏两人带来的经历,张角的心中多了许多不一样的想法,历史的车轮也因为秦风,在无意间发生了改变。
黄巾起义,即将爆发。
......
城西,太常府。
“黄龙见谯,风云际会,天下即将动乱,恰好我儿刘璋成年之际,看来我刘焉的后人,必定大展宏图,这个闲差事,也算做到头了。”
刘焉主掌祭祀,所以最为迷信,很难不将异象和小儿子刘璋的成人礼联系在一起。
“父亲大人,天上那是什么?”年幼的刘璋喃喃的问。
“璋儿,那是金龙,代表无上的皇权,只有皇帝才能穿龙袍,座龙椅。”刘焉用宠溺的语气,回答道。
“父亲大人,等璋儿长大了,一定努力让父亲穿龙袍,座龙椅。”刘璋看刘焉的眼神中布满渴望,好像一个吃不到糖果的小孩子,乖巧而又讨好的说。
“璋儿,这样的话,可不能在外边乱说。”刘焉装作生气的样子,心里却已经乐开了花。
我刘焉一脉,终于可以龙飞与天了吗?
刘焉老泪纵横,搂着刘璋,望着天上的黄龙,久久不愿低头。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为以后大汉设立州牧,诸侯混战,埋下了伏笔。
......
张府门外。
“张让我父,这天上的是什么?怎么这么吓人。”
汉灵帝刘宏在看到天上的黄龙后,竟然大惊失色,惊慌的躲在了蹇硕和张让的身后,不住的颤抖。
“陛...下。那是一团黄龙形状的云,您是真龙天子,您的闺女自然也是真龙,这是上天感念您思女心切,所以才由此异象啊。陛下,不必惊慌。”
张让也在一阵紧张之后,恢复了镇定,出言安抚起了刘宏。
刘宏将信将疑,探头看了几次,才拢了拢有些褶皱的外衣,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站了出来。
慈母多败儿,慈父出熊包,果然带着一股父子像。
秦风恶狠狠的想,看向大汉皇帝的眼神也有了一丝异样。
如果刘宏只是一个世家子弟,大不了纨绔一辈子,可是他却是执掌天下的皇帝,皇帝如此,臣子和人民何其悲哀。
“陛下,天色不早了,还请陛下回宫休息吧。”秦风出言相劝,真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是啊,宫里的夜生活马上就开始了,陛下今日应该大喜,应该浮一大白。(多喝几杯。)”张让也出言相劝。
“好吧,张让,把你府里的轿子抬过来,这马墩的朕屁股疼。”
刘宏不舍的看了几眼小年,晃晃悠悠的坐着轿子,离开了。
“蹇硕,传令下去,今日之事,所有人不得外传。包括其他几位中常恃。”张让在汉灵帝刘宏走后,面色阴冷的说着。
“是。张大哥。”蹇硕稍作停留,也带着射声营的轻骑兵护驾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