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片意识海洋，黄鑫经历过两次被拽到幻境内的经验之后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规律两次被拽到那些幻境内，都是由于本体情绪出现波动之后不久就完成的，而离开幻境的前提就是要自己意识到那个意识幻境内的情绪并不是自己本身的情绪。

第一次是因为对陌生环境产生了恐惧，随后便被那个伦巴特小人们的恐惧情绪幻境给吸进去并瞬间同化了。

第二次是因为自己马上就要碰到安娜了，下意识就产生了愉快的感觉，随后便进入了那个吃生肉的绅士们的宴会幻境，还无意中把那个欢愉幻境的集体情绪给转换为愤怒……

难道在这个意识海洋之中，个体意识的互相吸引是基于情绪来完成的？而排斥也是基于情绪？那是不是可以这么说，情绪才是这个意识海洋的第一动力？

由于没有参考数据，而且经历的幻境次数也少了点，黄鑫也不确认自己的猜测是不是正确的，但光就现在这个初步推敲出来的规律也让黄鑫头皮发麻。

妈呀，最烦这种因果律一样的规则偏偏涉及自己无法控制的领域，情绪这玩意，是人类能够掌控得了的吗？

能够精准掌控情绪的，在黄鑫的认知里只有神才可以做到，至于人工智能那玩意压根就不可能存在情绪。

等等，想到这里黄鑫忽然发现了自己身边就有一个最大的，首先假定亚历克斯是人工智能，那它理论上是不存在情绪的，它为什么会跟着自己一起被卷入那些环境里？假设亚历克斯不是人工智能，那拥有情绪的它为什么会跟自己的情绪同步了？

之前自己跟亚历克斯在这个意识海洋里压根就没有过任何交流好吗？

这种尖锐的逻辑思维正是程序员优势所在，当习惯了从逻辑语句开始写到结尾之后一定要跑一次逻辑语句，眼前这个简直就是毁掉整段程序的最大问题。

“亚历克斯，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来的？”黄鑫用特别严肃的语句问出了心中所想，没有搞懂这个问题之前，他不想把亚历克斯带到安娜那边，这家伙很有可能会变成一个不确定的定时炸弹。

“你才是东西！你全家都是东西！”亚历克斯忽然听到黄鑫的询问，瞬间都气炸了！这该死的高等元素精灵！就是不懂说话是不是！

在意识之海之中的交流，并不是主世界那样通过震动空气让介质传播，在这里是直接进行心灵交流的，而交流时候的语句很多时候取决于话语者的语气和心情，从而会有很多种不同的效果。

就正如这时，黄鑫接收到的信号在他的意识里，是声音加弹幕全范围覆盖，基本上全都被那两句东西反弹句塞得满满的，其中还夹杂了几句他完全看不懂的文字。

黄鑫可是用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消化掉亚历克斯的暴怒，不过他对此倒是并不在意，他更在意的是刚刚推理出来的规则是不是错的，亚历克斯如此暴怒的情绪，为什么就不被那些意识幻境给吸走呢？这不是给自己刚刚推理出来的结论妥妥的扇脸吗？

“你为什么不被拽到那些幻境里，没道理啊？”黄鑫随即把自己对这个意识海洋规则的猜测告诉了亚历克斯。

结果亚历克斯冷笑了两声，“哼，我，高贵的亚历克斯，怎么可能跟你们这些低等的精灵一样被这个所谓的意识海洋规则所束缚？亚历克斯可是超脱于世界规则之上的！”

黄鑫，“……”好吧，就亚历克斯这货现在膨胀得不成样子的模样，跟它讨论正经事纯粹是浪费时间！

无视了继续自吹血统高贵的亚历克斯，黄鑫静下心来稳住自己的精神状况，此时此刻只有用传说中的贤者模式才可以避免步入之前的状况，也就差那么几个幻境了，这个时候可不能掉链子。

好就好在这个意识海洋的幻境在吞吐方面没有产生位移，不然黄鑫觉得自己恐怕这辈子都难接近到安娜了，谁能保证自己能够长时间维持贤者模式？人类在精神状况一旦产生疲劳感，各种情绪根本就压抑不住会自己跳出来。

更何况所谓的贤者模式不过是一种消耗精神注意力压抑自身思维的一种模式谁用谁知道，这种短时间的自我控制手段根本不能维持长时间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