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怔了怔神后,雀儿低声对银承回道:“虽面容模糊不清,看的不太真切,但于神似之中......”
“却与你有些相似。”
“我?”银承皱眉看向雀儿,可对方的视线却实实在在的投向自己一眼。
银承再次对雀儿追问道:“唯旁一人立?你是指除了我之外......还有他人存在?!”
雀儿低头轻声回道:“没错,正是银诺姑娘。”
“嗯?”银承转头看了银诺一眼,随后他对着雀儿问道:“此间场景,你是在何人身上看到的?”
雀儿低声回道:“还是银诺姑娘,所以我才能看清楚她的容貌。”
这就是银诺身上的常人所不能见?
在想了想后,银承装作好似随意般对雀儿又一次问道:“此画,可有何等特殊之处?”
雀儿重新抬头看了银诺一眼,随后她连忙将脑袋低了下去,同时轻声回道:“并无甚为的特殊异常。我眼中所见皆为众生心相,银诺心相不过是寻常的女子慕君图。”
呼——
听到这里,银承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看来即便是化灵诡末,常人也难以寻得些许异常之处。
而于血狱中时,若不是我当时未晓银诺心中意,使得自身说出那些信息,怕是就连那些同门都看不出银诺身上的诡末特征。
至于沧泽那些人......应该也是从他们口中得知的了。
此时,银承心中终于渐渐放心下来,他转头看向银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这时,雀儿再次低声补充道:“若非要说这特殊之处,无非就是银诺姑娘的慕意甚为浓烈,生死难离。”
听到此话,银承的嘴角不禁微微翘起,就连神情都略有缓和。他抓紧银诺的手掌用力紧了紧,在二者默默对视了一会儿后,银承头也未转的问道:“那我呢?我是什么男子慕女图么?”
然而直至银承等了一会后,雀儿却也始终未曾言语。
于此同时,银诺的眼中也缓缓露出慎重之意,她微仰脸庞,示意银承向身后看去。
“怎么了?”银承疑惑的转过身子,待视线对接后,他的眉头立马紧皱起来!
雀儿不知何时用双手将嘴巴死死捂住,看也不敢去看银承。她脑袋微低,双眼兀的瞪圆,其内涌出大片大片的泪水,流淌而下,不时发出悲却万分的呜咽声!
在看到雀儿这幅突兀的模样后,银承面色一沉,当即对她喝声问道:“这是何意?!”
然而在听到银承的喝问后,雀儿甚至将双眼都紧紧闭上!
银承眉头越皱越紧,他再一次对其喝问道:“寻常心相?还是有所异常?你为何竟如此闭口不言?!”
这时,临行君连忙起身将雀儿紧抱在怀中,他将雀儿的脑袋埋在自己胸口,轻拍着她的后背,同时对银承叹息道:“于先前我等在询问阁下心相时,雀儿就突然变成了这幅模样,只是落泪不语。我等也不晓其中原因。还望阁下切不要过分逼迫。”
银承皱眉注视了一会儿不停颤抖着身子的雀儿,随后他转头看向临行君,对他问道:“此事......之前可有发生过?”
临行君沉默了一会儿,最终他还是摇头叹道:“从未有过。于阁下这番情景,还是第一次。甚至于......雀儿还险些为此自裁过。”
“这么严重?!”银承不禁对着临行君疑声问道。
然而临行君只是沉重的点了点头。
“这样么......”银承闭目沉思了一会儿,随后他只是略带惋惜道:“既然如此......”
“那便如此吧。”
“嗯?”在听过银承的话语后,临行君不禁疑惑道:“阁下这是......”
银承却只是淡淡笑道:“我本还想看看自己的心相究竟是什么,但既然雀儿姑娘都变成这个样子了,我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下去。就这么算了吧。”
然而临行君眼中的警惕却尤为更甚,他对着银承问道:“阁下就不怕我们将此事透露出去?毕竟这可是你口中的机要之事......”
银承却只是摇头轻笑道:“我们这一路上,就连你们谋划的复国之事,都不曾被丝毫打断。我相信你们的保密能力。”
“最重要的是......”
银承对着临行君点头笑道:“我相信你。”
“哦?”临行君再次对银承问道:“阁下何出此言?”
银承却只是将他身旁的纸扇拿起,将其打开,并反复指了指,随后微微笑道:“正人君子,无愧吾心。阁下所作所为虽看似有违此道,但却又不惜自身性命为那二人保驾护航,甚至甘愿以死明志。堪称为真君子。”
“有此八字,便足矣了。”
听闻此话后,临行君不禁微微一愣。
这时,一旁始终未动的合荒帝忽然对银承开口问道:“二位......可愿一同参与这复国之事?”
银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