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殿下,是……是……”林才人支支吾吾的开口,是了半天也没说出。
“是什么?”楚炀剑眉微蹙,好看的丹凤眼扫过面前微微有些颤抖的林才人。
“是……是王妃姐姐把赵姐姐推下去的,姐妹们都看见了。”林才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还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一旁的秦瑟。
“对啊。”
“是啊,我们都看见了……”
“赵姐姐不过说了昨日在街上……”
“住口!休要胡说,王妃姐姐定是不当心的。”赵良娣佯装怒意,教训着众嫔。
楚炀的目光落到一旁仍面不改色的秦瑟脸上,眉头微微皱了皱,眉眸中神色莫名“你不应该给赵良娣行歉吗?”
“我为何要同她道歉?本就与我无关,是她自己跳下去的。”秦瑟仍是一副清冷的形容,面上没有一丝惊澜,似乎此事真与她毫无干系。
对于秦瑟如此事不关己的模样,楚炀着实有些意外,她如今的样子与幼时救他的那个小姑娘以及万花池林帮他出头的女子简直是大相径庭。
是因为他才让她变成了如今的模样吗?
“殿下冤枉啊!我怎可为了构陷姐姐自己跳入池中?再说我如此做又为了什么啊……”赵良娣说的委屈,好看的眸子盈满了泪水,一副柔弱受欺的样子。
“为了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秦瑟不禁冷笑,落到她脸上的尽是嘲讽藐视,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执起桌上的茶壶,揭了盖子,毫不留情的泼到赵良娣脸上——
“啊啊啊!我的脸!”赵良娣捂着自己覆满了满壶茶叶被烫红的脸大声惨叫道。
“我若真想对你做什么,不管谁在,你也只有受着。”秦瑟字字张狂,轻轻挑起赵良娣的脸,淡淡开口“明白了吗?赵良娣。”
“你在做什么?!”楚炀眉眼微怒,瞥了眼一旁被烫伤的赵良娣,一把抓住秦瑟的手。
“王妃姐姐怎可如此做……”
“太过分了!”
“这般欺负赵姐姐……”
见楚炀拽住秦瑟,众嫔还在一旁不停的煽风点火,想要她得个狠狠的惩罚。
“放开我。”秦瑟冷冷扫过面前之人,甩开他的手,回头看了看赵良娣“我方才碰着茶壶,这茶不过温热,无甚大碍,过会儿我命丫鬟送瓶太后赐的清风玉露膏,不会留疤,殿下无需担忧,若无其他事,我便告辞了。”
秦瑟一席话间,无丝毫情感,也没有再看楚炀一眼,语落便迈着步子出了玉凉亭。
楚炀看着秦瑟的背影,微微有些失神,纵如何事情,如今秦瑟面上一直只有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让他看不出她任何一丝情绪,他手微颤了颤,有些失落的垂下了眸子。
“殿下,你可要替妾身做主啊!”赵良娣见楚炀的目光久久停留在秦瑟背影上,便跑过来一把搂住他的手委屈道。
“是啊殿下,可不能如此算了!赵姐姐平白受了此伤……”
楚炀将手从赵良娣手中抽了出来,扫过亭中为赵良娣发声的众嫔,蹙眉淡淡道“王妃禁足三日以示惩戒,赵良娣你回去好生养伤,本王还有要事处理,先走了。”
语落,便拂袖离去了。
秦瑟那高傲的性子他又怎会不知,她又怎会屑于使那等下三滥的手段?只是他未料到,如今的秦瑟,冷漠的不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