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疏华将昏迷的傅清月抱上马车安置好,才跳下来,跟方氏说辞一番,转身回花厅去了。
方氏让傅清璇的丫鬟云容留下,跟自家主子说一声,马车随后会来接人,至于傅清容,怎么来的怎么回,用不着她操心。
“你说什么?小娘带五妹妹先回府了。”听到云若的回话,傅清璇先是诧异,愣了片刻后反应过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云容俯在自家姑娘耳边小声道:“奴婢也不清楚,刚才沉香姐姐来叫走春蚕,奴婢跟过去,才发现是夫人要提前带五姑娘离开,好像是说五姑娘病了,要赶紧回府找大夫医治,就先走了,说是马车等会儿再回转来接您。”
傅清月病了?
傅清璇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就是出事了,什么事暂且不清楚,但能让方氏提前退场,应该不是小事,方氏和傅清月都不是小题大做的人,就是这个场合,也不是说退就退的。
“可问过了?”
“奴婢问了,可沉香的口风太紧,什么也打探不出来。”
“越是打探不出来,就越有事在里面。”傅清璇心中存疑,不经意间瞥到叶疏华在堂上正与肃王妃说些什么,后者点了点头,叶疏华这才下来,坐回自己的位置。
她看着心里一动,有些主意,正要起身,花厅中部特意腾空出来给人比试的地方传来一声惊叫,还有几声好似黄蜂的嗡嗡声音。
“啊~救命,救命!”
这是属于傅清容的声音,傅清璇一下就听出来了,热闹已起,还是得分清左右前后的。
她悄悄与坐在前侧左方向的好友秦如意对视一眼,浅笑点头。然后起身,装作慌忙似的凑过去。
此时厅里已经有些慌乱,不少人都躲到外面去了,毕竟黄蜂尾针有毒,毒性还不轻,要是被扎上···尤其是在场诸多姑娘家,胆子小差点就要哭出来。
傅清容更惨,不知是身上什么东西吸引着,那几只黄蜂全在她附近晃悠,她只能不停的闪躲,也无人敢近身帮她一把。
傅清璇眼看着想去‘帮忙’,却被自家丫鬟拉住,无法上前。
一晃眼的功夫,傅清容发出两声惨叫,似乎被蛰了,一针在手上,另一针在脖子上。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那几只不长眼的东西给打死。”永安郡主见底下人踌躇不前,忍不住出声催促道。这可是自家办的赏花宴,再闹下去岂不丢人。
得了永安郡主的催促,底下几个丫鬟硬着头皮上去,将那几只黄蜂一一打死了,期间又蛰了傅清容一下,两个丫鬟也各着一尾针,中针的地方当场红肿起来,又痛又痒,傅清容身在其中多时,早已花容失色,又见此以为自己中毒已深,颇有命不久矣之感,不禁泪如雨下,当场哭起来,再加上周身衣裳在刚才的闪躲中不复整洁,有些凌乱,发髻松散,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永安郡主实在看不下去,又不好当场出声斥责,只叫人将中黄蜂尾针的人带下去找府医医治。
傅清璇见此忙上前一步,告罪几句,言担心庶妹,便跟上去一起找府医去了。
一场闹剧结束,肃王妃开口说了几句,将此事揭过去,底下丫鬟得了指示,忙上前将东西都一一摆正过来,请各家夫人、姑娘和公子继续就座。
罗氏坐在位置上,从刚才开始神色一直未变,也不曾动过一步,叶疏华也是如此,从下习武在外行走过,别说这种毒性并不算强的黄蜂,就是更毒更多的黄蜂,都是遇到过的,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