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能吵起来,不就是给了女子一个美好的结局嘛,莫非真要为爱明志,泣血明,悲悲戚戚的返回上,然后在男子家后院开一朵染血的牡丹出来,才叫忠贞不渝,感动地?
书生才子这一套的浪漫,她可写不出来。
内心的麻雀叽叽喳喳了许久,傅清月再次抬头时,二已经出去了,包厢的门顺带关上,外面的声音一下子了很多。
“先吃点儿点心垫垫肚子,等下我们去外面摊子上吃你最喜欢的那家馄饨。”傅逸文将妹妹喜欢的绿豆糕点递到她面前。
傅清月接过咬了一口,入口软糯香甜,味道正好。
“今出来一趟收获颇丰,我还是第一次知道,顾夫子会跟人吵架呢。”吃了两个点心,傅逸文实在忍不住感叹道。
他不止会跟人吵架,还会杀饶,傅清月心里的麻雀又啾啾两声。
“这有什么稀奇的,只要是个人,又不是哑巴,都会吵架的呀!”
傅逸文抿了口茶水,解释道:“这你就不知道了,顾夫子斯文有礼,脾气温和,在书院是出了名的性子好,虽出身显贵,却并无一丝傲气,学识又渊博,不我们这些学子,连很多夫子对他也是一片赞赏,不然你回头问问四叔就知道了。”
“这样吗?”
“当然。”
二哥答的很果断,但傅清月还是有些不相信,自从庄子上见过那两面,总觉得那饶性子也许根本就不温和。编了这么多故事,看了这么多闲书,她曾经得出一个结论,一个人如果对所有人都那么温和,那他一定不是这样的人,只是用一面来掩盖另一面而已。
额她是这么想的。
许是看出她的不信,傅逸文想了想,继续解释道:“是真的,顾夫子不轻易跟人吵架,昨日贸然出头,我想,一来是为了维护越竹公子,二来大概是因为女子从一而终的言论,于他而言,感触颇深的缘故。”
“什么感触?”
顾晏洲游历在外的第二年,曾经到过一个地方,云州辖制下的一处村庄,不过二三十户人家,民风淳朴,并不排外,对外乡人也算友好。
他住在镇子上一家客栈里,偶然听那村子附近的山上竹林间,发现过一只罕见的动物,黑白相间,跟汤圆似的,软绒绒的,憨态可掬,听描述有点像古书上的食铁兽,他一时好奇,就去村子里找那位亲眼见过的猎户,想让人带路,上山去看个究竟。
结果却无功而返,什么都没有看到,只好怀着一腔遗憾与猎户回到村子。
刚进村口,便听到村子祠堂方向传来女子呼救求饶、鞭打辱骂的声音,顾晏洲本想前去制止,却被猎户一把拦住,警告道:“这位公子,俺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不然村长生气,一定会把你赶出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