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紫魅低声哭着：“这一次不是女儿做的。”

“没有人会相信片面之词，人们惧怕的是权利，你明白么？娘知道你心里苦，多吃点苦心才会坚强。”二夫人得让女儿变得聪明。

落紫魅咬唇忍着药粉的辣痛：“娘，女儿会把落莹莹撕了的。”

“现在就不要挑起争端了，你还嫌不够乱么？别人越是欺负你，你就越要装作温和。”

“那也太虚伪了。”

“虚伪有时候是为了保护自己，你就是太耿直了才会被那些贱人算计。”二夫人又撒了新的药粉，可以消肿。

落紫魅的手紧紧抓着被子：“娘，女儿会复仇的。”

“你得寻找靠山，而不是莽撞。在相府里，明着还是大房得势。现在老女人又是母亲与老爷手心里的宝。”他们二房的情况不妙。

落紫魅握拳轻轻侧头看二夫人：“娘，那个小畜生没出生就害女儿这么惨了。要是出生了更加不得了。还不如把他……”

“你能有点脑子么？白猫的事闹得那么大，咱们巴不得老女人平安生下孩子。但凡老女人再出点事。咱们都是头号怀疑对象。”也只有女儿这么傻了，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脚。

“娘，我们就真的让小畜生生下来？”忍受九个月的屈辱与冷落么？

“新生儿体质差早夭的事也不是没有过，咱们只管好好计划，做得天衣无缝。”二夫人的心思比谁都深，论起毒辣也没有几个人比得上。

落紫魅抓了二夫人的右手：“娘，我得让落莹莹比我更痛。”

挨了板子都没办法站起来，就连呼吸都是痛的。

“女儿放心，娘肯定会帮你的。”

四房院子。

落莹莹咬着枕头哭：“娘，这药太痛了。”

“好在只是一顿打，你要是死了可怎么办！”四姨娘说。

“娘，我和二房的仇不共戴天。”

“仇得以后再报，咱们现在根本就斗不过二房。”二房的家世比四姨娘好，再加上二夫人弄死了不下一口井的人。那种狠劲让谁都害怕。

落莹莹想往上缩腿都不行，整个背部又痛又僵硬。

“娘太没用了，怎么不出生好点？是你让我受了太多的委屈。”

四姨娘眼眶红了：“娘巴不得把最好的给你，可是能力有限。你应该恨欺负你的人，而不是娘。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吃不饱穿不暖，吃的那是糠做的糍粑。你呢？锦衣玉食，还有什么不满的？”

“我想做嫡女，我不要做庶女。永远都有人看不起我。”落莹莹痛苦得吸鼻子。

四姨娘抚摸女儿的头，动作温柔：“嫡女未必就有庶女的狠劲，等到她们被你踩在脚下，岂不过瘾？”

落莹莹已经被打了不止一次，这一年处处不如意。

“娘，您可以帮女儿求祖母么？明儿的文墨会，女儿也想参加。”

那时候说不定有皇子王爷在场，不求嫁给太子，但求有一个稳固的靠山。

“娘去求一求。”四姨娘得准备一些东西给老夫人。

就算是“一家人”，有时候也得给好处，否则别人是不会理会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