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谁抢劫去还会带着自己的身份证去呢。
我将手里未抽完的半截香烟扔在地上,用脚狠狠的踩灭。
从车上下来一个身材魁梧的美国黑人,一件黑色背心将他的圆滚滚的肚腩包裹的像个皮球一样,脖子上粗重的金项链让我想起了拴狗的链子。
左臂上纹着一堆乱七八糟的图案,距离太远,看不清。
他大摇大摆的走到我面前,那藐视的神情,显然是未把我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看在眼里。
还未等他说话,我便看到了他胳膊上的刺青,一时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应该是觉得我疯了,下意识的将手放入怀中做出掏枪的动作。
我用手指着他的胳膊上的刺青,对他说:“This is word!”
这个美国大哥胳膊上刺了一堆图腾,中间刺了两个字——午逼!
我想他应该是想刺个“牛逼”才对,无奈不知道哪个二货弄的时候没有把牛字那一竖弄出头。
我想他到现在可能都不知道这一点点的不一样意思可差出千里之外了。
叹我中国文字的博大精深。
我给他比划着这个字应该怎么写,意义是什么,半天之后,这个黑人大哥才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
然后嘴里直问候那个给他刺青之人的祖宗十八代。
看他放下防备,我突然话锋一转。
“白爷在哪?!”
这个黑胖子显然没料到我转变之快,下意识答道:“那里。”
说完立马将手收回来。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正是我刚才抬头看的三层那个红色屋子。
他看我回头张望,突然伸手过来抓住我的衣领,将我推到车门处,大声问我钱在哪里?
我没有反抗,用手指了指车内。
这个美国大腹便便的黑胖子,一个箭步上车,将每个箱子逐一打开,查看。
我站在车门处,冷眼看着他一举一动。
良久,他下车,气冲冲过来薅住我的衣领问道:“怎么才有二百万?”
我眼睛直视着他那张因为愤怒而狰狞的脸,淡淡说道:“剩下那八百万我得看见白爷之后才能给你们!”
他松开我,突然哈哈大笑。
“你们跟我玩花招?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信。但是你们主要是为了钱,杀了我你们一毛拿不到,没有意义。”
我倚靠在车门上,盯着他,不紧不慢的说着。
我在心中盘算着,原来他们一路人将白爷早早押在这处厂房的某一个房间里,他们在楼上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如果危险,他们会终止这次交易。
如果来的不是我,不是一个在他们眼里构不成威胁的女人,我想或许他们今天还会再次转移其他的地方接头,以确保安全性。
“杀了你,我们再杀了白爷,一样可以拿着这二百万美金远走高飞。”
这个美国黑胖子突然大笑着说道。
我将胸前一枚微型遥控器掏出来握在手中展示给他看。
“我已经在这辆车下安装了炸弹,爆破力十足,只要我手指轻轻一按,你,还有你身后的这些钱,都将灰飞烟灭。”
我看着他惊愕恐惧的表情,接着说:“我若见不到白爷,你休想从这辆车上拿下去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