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女银贼轻而易举就环住了她的腰,似乎看出了她轻生的想法,那女银贼在她后背拍了拍,极其温柔,哄道:“乖,小妹妹,先别跳,咱们换个房间再跳。”
挣扎的手一顿,小花蝶扭头,不可思议,泪眼汪汪瞪着女子,虽被点了哑穴,但那凶恶眼神示意很明显!
女银贼!
女禽兽!
女畜生!
她刚被这女银贼的温柔迷惑,本以为自己误会了什么,结果……自己都要跳楼,都要死了,女银贼还要自己换个房间再死?!
她欲哭无泪,不知道自己上辈子造了多少孽,才能遇见这么一个女恶魔!
可是,她哭到最后,不但没换来这女银贼的分毫同情,还心情极好赏她吞了一颗毒药!告诉她,这毒药会让人肠穿肚烂,七窍流血,最后全身化成血水而死。
呜呜呜……谁来救救她,她是要跳河,但是她不要死得那么惨,不要啊!
于是,强烈的恐惧之下,她屈服于了女银贼的淫威,瑟瑟发抖的躲在房间角落,看着她扶着另一个女子出了门,再穿着仅有的肚兜亵裤,下楼,去悄悄……跳楼!
浦溪县正是由浦溪这条河道而得名,也依靠浦溪河道的许多水运发展商业,所以,算得上靠河而生的浦溪县人大都识水性,更别说,春风楼靠河而建,河上泛舟也是春风楼多少年,才子佳人不可缺少的风雅情趣,这种情况下,要说小花蝶不会水,真没人相信!
于是,小花蝶,堵着气回到自己房里,乖乖跳了河!
闭气潜水的她,游到了接应处,清楚看见那乌篷船上一个女子穿着她被扒下的衣服跳了水,接着那女子脱了衣服浮在河岸,借着那团衣影,两人换了身影,那女子悄悄游向了河花密集处去寻岸而上,自己则和那跳入河相救的男子打闹,引开岸上人的注意!
她本来是好好配合的,可是越闹,心里的委屈越憋不住,不知是被自己的惨状刺激到了,还是被眼前男子斯文温柔的模样影响到了,她这辈子第一次这么放开自我,挥手噼里啪啦往男子身上打去,誓要发泄出那份委屈和不痛快!
发泄到最后,张平身上衣服被扯得乱七八糟,脸上也挂了不少彩,他无奈的看着水里的小花蝶,见她没了力气,才把她抱上了岸。
浑身湿漉漉的小美人儿,娇滴滴,柔嫩嫩的躺在怀里,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守在春风楼后门,无论在明还是在暗的人都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目光有些炽热。
小花蝶虽然累的没了力气,可黄花大闺女的她,这样狼狈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实在是让她难为情,这时,一只温热的手臂挡在了她的身侧,完全向里侧埋进了眼前的身体。
小花蝶身子一颤,此时的她格外脆弱敏感,更深切感受到男子的贴心。
她从男子胸膛微探起头,此刻,炎炎烈日晒着他脸上的伤口,几道抓痕异样显眼,像是被哪只调皮小花猫挠的一样,这样的伤口出现在男子斯文又坚毅的面庞上,有些滑稽,却让小花蝶想起方才自己发泄时,男子包容的神情。
心底涩涩的,不知为何,又甜又暖。
这个男人,穿着衙役服,他是个官差?
“公子,你叫什么名字啊?”她把头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弱弱的问道。
张平正经过后门,有些尴尬的接受护卫异样的眼光,这时候,他也顾不得自己,只能尽量小心把怀中的女子保护好,听到这句猫儿般的话,怕吓着女子,他尽量温和道。
“张平。”低沉的男儿声,从胸腔震动出来,很温和好听。
张平?小花蝶不知道为什么,知道人家一个名字,心里就甜甜的。
“哦,那,那张公子,你脾气怎么这么好啊。”心里甜得实在难为情的她,声音比那刚出生的猫儿还小声,张平皱眉仔细辨了辨,也没听明白。
“姑娘,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