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铁木摔在地上,都来不及喊疼,一抬头就见云小君跟那两个拿剑的人打了起来。
“快起来。”年函跑过去扶起他。
两人退到一边,生怕影响云小君发挥。
沈铁木紧紧抓住年函的胳膊,紧张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他双眼死死盯着打斗的三人,真的是跟走钢丝一样心惊胆战。
云小君一个跪滑下腰,剑刃擦着她的鼻尖划过。她手里只有一截树枝,却舞出了宝剑藏锋的厚重与浑然一体的灵活。树枝挥下,划拉出凛凛冽风。枝头似灵蛇,闪电般啄伤身体上方握住长剑的手腕。
对方吃痛的缩回手,她一掌击打在地,身子腾空而起,另外一柄长剑刺向她的肩头。她左脚踢在右脚脚背,借力横空翻转两圈,轻巧地躲过袭击,同时出剑,一剑刺在对方的肩窝穴。
年函和沈铁木同时瞪大眼,那截树枝将对方的肩窝刺个对穿!
另外两人也有些震惊,要知道这只是一截树枝!
云小君松手,将微微颤抖地手掌负在身后,冷眼看着这一男一女。
“姐!”冷扬担心地查看冷悠肩膀的伤势,将那截树枝拔出来,狠狠扔在地上,厉声回头,“你知道我们是谁吗!竟敢对我们动手!”
“我管你是谁。”云小君双手抱胸,冷傲道,“是你们先动手伤人,我不过是出手阻止。”
这时沈铁木站出来,大声嚷嚷,“对啊,是你们先出剑,要不是我家小君姐,我现在都死透透了!真是搞笑,你们还恶人先告状!啊呸!不要脸!”
冷扬怒目而视,抬剑直指沈铁木,掷地有声地喝道:“我们正在拿人,是你们突然出现,打乱我们的行动,放跑了那人,我们还没找你们算账呐,你们倒好,倒打一耙!”
沈铁木正要反驳,年函拉住他,自己上前一步,对冷家姐弟亮出工作牌,“我们是卞城西区警局的,二位在光天化日之下手持凶器、打架斗殴等行为严重违反治安管理,请跟我们回警局一趟。”
沈铁木很想提醒年函,现在是大晚上,月色凉凉,并不是光天化日。不过这不重要!他简直想为年函的聪明机智点赞鼓掌。
云小君漫不经心地拍了拍肩头的落叶,非常认同地朝年函点个头,干得漂亮!
可惜,对方不吃这一套,反而比他们更嚣张。
冷悠服了止血的药,将伤口用医用胶布贴好,愤怒的眼神直射云小君,嘴角抿成一条线,好似刻薄的刀刃,犀利且伤人无形。她反手从怀里掏出一个证件,冷漠地说:“我们是天安一局,正在执行抓捕行动,你们无缘无故出现甚至向我们出手,导致我们任务失败,嫌疑人逃走。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们跟嫌疑人是一伙的。”
冷家姐弟满意地看着沈铁木和年函双双变脸,报复地说出一句,“跟我们去天安接受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