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

眼看着裴妆在拉着自己进青楼的前一秒转身，顾景鸿还松了一口气，以为她是想通了要换个地方了。却不想，她竟然是带着丫鬟去换了一身男装。

顾景鸿气到脸色发黑。

不过既然都已经答应了，也没有反悔的道理，也就只能忍着火气，跟着进去。兰儿翠儿和旁边跟着的几个太监可都是第一次接触青楼，目光与裴妆的目光一样，充满着好奇。

“哎呦，公子们可是第一次来这里么，看着可面生呐。”老鸨用手帕捂住自己的嘴，从一边儿迎了上来，这几个公子瞧着一个比一个华贵，肯定是大户人家的。思及此，老鸨的脸上的表情就更加谄媚了。

裴妆没有回答老鸨的话，而是环顾了一下四周。莺声燕语，四处都是美人。这会儿空闲的，都在看着自己身边的男子，抛着媚眼。

裴妆咬牙。

她回过头来，对着老鸨笑了笑，此时穿着男装的她，即使身材有一些微胖，但是身材整好符合男子的身材。

“咳咳。”裴妆压低了声音，“挑几个好看的姑娘，二楼最大的雅间。兰……兰子。”

兰儿一听，赶紧扔了个银锭子过去，“还不赶紧的？”

“哎哟，这就去，这就去！”老鸨一看见这几位公子出手这么大方，顿时就乐开了花，赶紧招呼着，“姑娘们，利索点儿，好好照顾这几位爷。”

眼看着一个姑娘的手就要摸到裴妆的身上了，顾景鸿阴沉着脸，他二话不说领起裴妆的衣领往外提，裴妆本来想挣扎，但也挣扎不动。

而裴妆却半点反抗的力气也没有，只能任由他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出青楼。

“你干嘛！”一直到上了马车，裴妆还在挣扎，心疼自己的银锭子，“我给了钱的！”

“你说带朕去的地方，就是青楼？”顾景鸿气的额头上的青筋都要出来了，面上的微笑却越发的和煦起来，“爱妃的爱好还真是特别啊。”

口气危险，裴妆没敢再咋呼。

夕阳慢慢落了下来。

“我想去城墙上看看，”裴妆提出了一个没那么过分的要求，她眨眸看着顾景鸿，“可以么？”

顾景鸿没有阻拦。

不知道太监是怎么过去交涉的，守城的军官似乎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却让他们上了城墙。这会儿夕阳未落，城墙上还没点上烛火。

从高处能看见很远很远的地方，仿佛延绵不绝。

裴妆趴在城楼边上，大口呼吸着空气，发出脆生生的笑声，她敞开双臂，站在晚风中，任凭风吹鼓她的袖摆。

裴妆望着他笑了，他。。。。。。也对裴妆笑了。

他向裴妆走来，与她并肩，后面影子多了一抹。

“这里的风景怎么样，喜不喜欢。”

裴妆以为顾景鸿还在为刚刚去青楼的事情生气，小心翼翼的回答：“喜欢，我站在这里，能看见长安城，能看见格外小楼，能见青山，将士们在这里杀敌，这里也是国家的保护障，能保护城内百姓，所以我喜欢。”

他笑了，他望着这夕阳对裴妆道：“爱妃喜欢就好，喜欢以后朕带你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