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锦换了一身黑色锦衣,大步流星地带着二十几属下,跟随一身鹅黄软裙的谭娇招摇地行步往衙门而去,两旁百姓见她自行退立一旁,其势如君临天下。
“要不要这么夸张?”他越来越觉得他和她狗仗人势的狗腿子一般无二,便觉丢脸而不自觉走在了她前面,却被她又逮回身后。
谭娇万般傲娇的表情,转身想抬头训斥不懂事的他,怎奈条件不够,只得仰头,但气势未减分毫:“干什么干什么,想谋反吗?”
谭锦找了个借口:“姐姐你走得太慢了!”
谭娇更嚣张了,右手立起大拇指指着自己,眼望所有属下:“今儿是本郡主的场子,任何人胆敢抢了风头,本郡主便让他明白此月本府是怎么拖欠各位俸禄的!”
“是是是!”众人迫于她的淫威,又加上前几日她一人大战几百山匪的壮举,谁人还敢说一个“不”字?
谭锦撇嘴,姐姐为何一会儿温柔似水,一会儿暴虐如虎?果然人间有一句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其言果然不虚。
片刻,衙门已至,她闯进大门时还将击鼓鸣冤的锤子抢过来扛在肩上,看着想要大打一场的样子!
“把你们的主子给我叫出来!”
雕花精刻的大堂,一块烫金红底,写着“正大光明”的匾额高高挂,谭娇绕过檀木桌案,毫不客气地坐在堂中央,依旧是一脚踩在椅上这种专属谭娇的招牌坐姿,她随手拿起桌上的惊堂木猛一拍,环视着宽阔的公堂,她有种一览众山小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