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绮烟姐留在这里,我和娘正愁没人说话,皇城现在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一定是个个忙着无暇顾及呢。”陶一仙站在屋外,忘了眼另一个方向道:“这里是陛下准许我爹歇息的地方,没人敢来的。”
“你啊,真是抬举你爹,真要有人来,岂是我能拦得住,我让阿福在外面听着动静,你们三个便待在屋子里,要什么阿福会去办的。”陶若海站在不远处,已经将衣服都穿戴好了。
陶若海看着自己那女儿絮絮叨叨的便道:“听说孟州来了人,你师傅他们来了,不过这几日出了这个事情,我和陈大人估计得处理,若是来了,就先接他们去咱们陶府住着。”
阿福点头道:“老爷放心,阿福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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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灯笼照耀的雪花有点像红色的,透着晶莹,陈昭木屐采上去便是半根指头那么深。
“人人都说,瑞雪兆丰年,天降瑞雪,便是天降祥瑞,这今天这场大雪怎么就出了乱子。”陈昭摇了摇头。
“贵妃娘娘,是个贤良淑德的好女子,对陛下也是一心一意,自从皇后不在,便是她照顾着陛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前段日子,陛下告诉我,说他们两人倒有些如同百姓中寻常的夫妻一般的感觉,如此甚好。可惜啊可惜。”陶若海叹息完,又继续一脚一个印的走着。
长长的行道上,白雪皑皑,只有两串脚印和两盏灯笼在雪夜里像灯火通明的奉天殿行去。
雪越下越大……
陈昭走的快,时不时会回头等等陶若海,怕他雪地里摔了,可就麻烦大了。
“不用你扶我,我这还没老,倒是今日之事你有什么看法?”
“我?”陈昭摇了摇头。
“直说,这里也只有你我两个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雪知。”
陈昭脚下沉稳,似乎将自己的语言组织了片刻后才道:“贵妃死,文皇自然会生气发怒,伤身,而瑞王爷如今还在余杭府,快马加鞭也需要两天,若是这个时候出了乱子,那文朝必然会受损,受了损,对谁最有利?”
“自然是其他的国君。”陶若海翻了个白眼,随后站在雪地:“陈大人的意思是,如果这次狄人国和我们发生冲突,那么一定会有第三方收益,可是他们怎么就肯定狄槐可以芷我们于死地!”
“呵呵,这个当然谢谢顾大人及时出剑,那王子死了,人一时之间定然会短暂失去判断和灵敏,就算没失去,或多或少都会有,学武艺的人,输赢就在谁的剑出的快上面呢,谁出的快,就是胜者。”
两人说话间,已经离大殿越来越近,文皇去了望月宫,林时年他们现在还在大殿,等着陈昭和陶若海去了一起商议。
踏上了台阶,陶若海对陈昭说道:“此刻,我们不能被有心之人利用,等瑞王回来,这才是最根本的事情,那么多的使臣可都在等一个说法。”
突然就死了贵妃,如果这事情不处理,那么文朝的国威,天子一怒也就没人放在心上了,如今他们要做的就是让狄人国王子的死和贵妃娘娘的死,要有个最好的官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