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歌城头倏地抬了起来，差点撞到秦衍的下巴，往日透彻的杏眸此时瞪得大大的，有些幼稚也让秦衍阴沉的心情晴朗了些。

“秦衍，你到底想怎么样？”李歌城还顾及着周围的人，压着音量说道。

秦衍眼里闪过一丝清浅的笑意：“嘟囔什么呢听不清，往爷耳朵上凑近点。”

李歌城动作顿了顿，反应过来后瞪了他一眼，绕过他就要走。

秦衍一把攥住她的胳膊，眸子里是少见的认真：“李歌城，你为什么拒绝我？”反复想，日思夜想的想，却怎么也参不透。自小到大，他想要什么都有，即便是难以得到的，只要他想要，使些手段最终总是能达成目的的，可独独面对一个李歌城，他无从下手。

李歌城咬住自己的下唇，手足无措的样子看上去倒像是秦衍在欺负她了。

秦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暗自告诫自己不能逼迫地太急。

松开手，一双凤眸沉沉地看着李歌城，秦衍一字一顿地告诉她：“下个月，我妹妹阿钰就要定亲了。那时，等你的答案。”说罢，顺着熙熙攘攘地潮流很快湮没在一群官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