俦本为伴侣之意,另指与相匹配,无俦便是没有与之相匹配的,独一无二,无双。
乍看无俦斩与气灌长河相像。
稍听修炼之法方才明白,原来无俦斩在根上便高于气灌长河不少,用时得以劲力运器,炁运转于内腑,发时只一剑,便能以极大遒劲的力道,迸发出剑炁——无俦剑炁。
这剑气无形却有质,只在剑尖迸发。
能迸发多长,多锋锐,全看个人修为。
许长安用七道镇锁试试,试了半天,却得不到丝毫要领,七道镇锁粗厚凝重,是在难以化面为点,化点为线,使出“无俦剑炁”。
回去后他用枯竹剑试了试,果然,本是锐器的斗术,用同样锐器使用完全趁手合适。
“这枯竹剑也炼化了。”
这样老是藏来藏去很不方便,许长安使出炼化之法,将其炼为一道炁融入身体。
比起七道镇锁,枯竹剑便要容易得多。
许长安心思一动,枯竹剑所化之炁便从掌心迸发,具显为剑,方便异常。
眼下万事俱备,只欠动手了。
但他也只是打听清楚两个人的,这都花费了好大心思,眼下一边修炼,一边将剩下十个人全部打听清楚,还得想个法子,将其聚集到一起,这件事很是困难不易。
这些人说不定早已有了防备。
“夫君,院墙怎还不修,近些时日可有些惫懒啊,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许长安坐在书桌前,蹙眉凝思,夫人云胡挺着大肚子走了过来,到了他身后,给他揉揉太阳穴。
这让许长安内心突然安宁。
这种难得的安静与惬意,又让他很快极大地不安了起来,不安又变得躁虑。
“休息一下,我这就去,夫人务虑。”许长安笑了笑,内心这个笑容却很牵强,他抓过云胡的手将她身子放在自己身上,轻轻地又紧紧地抱住了她,既痛苦又小心翼翼。
“夫君可是……想家了?”云胡犹豫了下,本来这话她就想了许久。
“我是捡来的孩子,养父母早就过世了。我的事也与你说过,为我留下一门门不当户不对的亲事,结果促成了今日。我自然是想家的,可回去那就是个房子,不是家。虽说比起这,那是家乡,不过此处却有你。有你的地方,我心安,我心安处即我家。”
“夫君……”云胡也紧紧抱住许长安。
良久后,云胡说道:“爹爹让云胡提醒夫君,再过数月孩子出生,为人父者,可得提前想好名字,免得惹笑。”
“嗯?为何?生下再议也不迟。”
“夫君可能不知桃花村规矩……却也不是桃花村如此。此地保留了太商官俗,但凡有孩子出生,村长皆要拿一本簿子来记下哪家生的,姓甚名谁,八字如何。人死之时也要记下死时八字,死因如何之类,享年几何。在很早以前,村长记好后上呈乡长,乡长统合诸村再呈镇长,镇长呈县令,县令呈郡守,郡守呈州牧,州牧呈都督,都督呈朝廷司主。需每月作一次,只有呈了才会发鉴身文牒,有了此物去其他地方才能过关,如若是没有鉴身文牒的氓徒,则需要有人担保签得路引。虽说桃花村早就闭塞不出了,可村长为正一村之长的地位,还会照例做。只不过村就那么大,谁家出生,谁家去世,足不出户消息就来,他直接拿着那簿子上门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