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笑了笑,看着范闲和韩重说道:“你们有什么话说吗?”
范闲喝酒吃肉,不以为意的说道:“庄先生,你老师可是姓杜啊?”
庄墨韩面无表情的说道:“家师不信杜。”
范闲笑着说道:“那就没事了。”
长公主微笑着说道:“庄先生向来尊师重道,显然不会以老师之名胡乱攀扯,但人心难测,眼看后学晚辈声名鹊起,心怀不甘,胡乱编造,毁人前程,也未可知啊。”
庄墨韩怒道:“长公主,你这是在怀疑老夫盗师之名构陷后进。”
庆帝也有所怀疑,这是不是北齐的阴谋,因为北齐一向文运胜过庆国,要说北齐以庄墨韩来打击庆国文运,这陷害之举倒也做的出来,毕竟国与国之间,只有利益,荣辱都算不得什么。
长公主笑着说道:“不敢,只是我庆国与北齐不同,诸事首重律法,先生若要指人以罪,空口白话,却不足以为凭。”
庄墨韩点头说道:“长公主说的有道理。”手里打开两幅字,说道:“请看,这是当年家师亲手所写。这算不算的上是凭据啊?”
长公主走了出来,看着两幅字脸色一变,说道:“确实是这四句。”又看了一眼韩重和范闲,像是痛惜,惋惜,责怪,这是给范闲和韩重抄袭定义了。
庆帝挥了挥手,自有內侍拿着字上前,庆帝看了看,脸色莫名。
庄墨韩笑着说道:“其实啊,不用这些手书,也能够看出来端倪,这首诗的后四句,其中诗意苍凉潦倒,要不是经历过人生的大起大落,怎么能写出这样的意境呢?还有游子吟...”
韩重说道:“你不会说只有你老师有老母,别人都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吧?”
庄墨韩脸色一沉,说道:“那倒不是,只是你说这是你思念老母亲所作的,那么请问你母亲现在何处,家在何方?你又是师从何人?从哪里得到这首诗的?”
韩重笑着说道:“我先不说我的吧,说说范闲,老范年少风光,前途无限,你一定觉得他写不出这样的意境。”
庄墨韩点头说道:“不错,少年强说愁,过犹不及。”
郭保坤快意的看着范闲和韩重,觉得他们就要倒霉了。他连忙站了出来,跪在殿前,说道:“陛下,范闲韩重两人欺世盗名,无耻之尤,如此这般行径,真是将我朝文人的颜面都丢进了,恳请陛下将这文贼革去功名,逐出京都,今生永不录用。”
还文贼都出来了,韩重看着郭保坤说道:“我本来就没啥功名。”
范闲说道:“郭少,既然我丢进了我朝的脸面,那为何你如此欢喜雀跃?”
“胡扯!”郭保坤说道:“我这是愤慨!我这是不耻与你们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