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沉和易池先一步离开,登上了玄隐谷准备的马车。
陶慕楼这几日心情都不是很好,他送别碧沉和易池之后,便又回去喝酒买醉。
碧沉颇为担忧:“他知道白堕救了他,会不会一直很愧疚?”
“他会自己想明白的。”
马车上,两人谈论道。
三日后,苍焰城。
因为易池离开十多日,加之祁陵一直施压,朝廷的局势并不容乐观。
韦曜对此也颇为头疼。
他虽然和易池要好,但事实上,也不支持祁陵这样做。
先帝在时,以两饶关系,易池也只是一个国师而已。
可现在,祁陵却一心想要把易池推上那个位置。
他似乎坚信,只有易池像殷嘲一样,掌控朝堂和军政大权,沧元国才不至于覆灭,祁家才能保下来。
无论谁去劝,都没法改变他的想法。
韦曜有一次提出异议,甚至被罚了一年的俸禄。
他清晰地记得,祁陵冷言道:“韦相国,朕一直觉得,你会支持季国师,守护沧元国,没想到,你还是如此狭隘。什么君权,在殷嘲攻来的时候,只会一文不值。倒不如让有能力的人掌控朝政,方才有反击之力。”
韦曜怒斥:“这只会让季国师变成众矢之的!”
“那是他们愚昧!”祁陵道,“朕一直以为韦相国会识大体,宽宏有度,今日朕总算见识到了,不过如此!”
然后,他就被罚俸禄了。
韦曜拧了拧最近因为失眠而十分疲惫的太阳穴,他刚下早朝,今日又是一场没有意义的论战。
他背着手,同往日一般,往国师府走去。
“韦大人。”郑管家早就习惯了韦曜每日都来国师府坐上一会儿。
丞相府每日都有人去找他诉苦,韦曜听得烦了,便不想回去。
国师府因为守卫森严,来的很少,这一来二去,便成了他的避难所。
“季国师还没回来?”他照常问道。
“尚未回来,不过应该今日傍晚就能回到了。”郑管家恭敬道。
韦曜闻言一脸惊喜,脸上的疲惫似乎一扫而空。
他还以为会像往日一样,得到一句:尚未回来,还望大人耐心等候。
没想到今日竟然就回来了。
“麻烦郑管家招待了,我就在这儿等,等到季国师归来。”
“现在午时刚过,只怕大人要等上很久。”
“不碍事!”韦曜大手一挥,显然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