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霏，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土慕桐看着这里离地下室还有一段距离。

“你刚献完骨髓，当然要住的条件好一些，这几我给你租了一处房子，不贵才一千五，就是点，可是人家听了你捐献骨髓佩服你才打的折扣。”

“霏霏，太贵了，我可是住不起。”

“哥哥，我知道，我都掏钱了，一年的。”

“你哪来的那么多钱？”土慕桐进了房子，看着摆设虽然简单，有床，有个衣柜，还有一个就沙发和茶几，电视虽然不是很大，还是平面的，最让土慕桐喜欢的是还有一张桌子。

土慕桐忽然想起自己的护手霜，在整个屋子里来回的寻找，半也不见，顿时浑身无力的坐在沙发上，他不想埋怨霏霏，她是好心，看样子只有从头来过了。

“嘻嘻”，霏霏笑着，“是不是想着你的护手霜？”

“扔了就扔了，可惜了那台机器，要三千块呢。”

“别可惜了，心里是不是埋怨着我？”

“没有，感激还来不及。”

“哥，我还不是那么败家。”霏霏挽着土慕桐的胳膊，像鸟一样依偎在他肩上，“这个房东还有个地下室，虽然只有七八平米，每个月只要一百块，我也给租下来，你的那些家伙式都在地下室，不过，可要你整理了。”

“真的？”土慕桐太高兴了，情不自禁吻了霏霏的脸颊一下，站起来伸了伸胳膊，对着自己：“土慕桐，加油！”

在这个功夫，霏霏如变戏法一样，端着几碟步了桌子上，还取出了一瓶红酒，对着他晃了晃：“哥，吃饭吧？”

“你做的？这么快，你可不是孙悟空？”

“我去接你之前就做好了。”这可是霏霏第一次做饭，回到家和妈妈学了好多次，才学会了菠菜粉丝，红烧排骨，炝炒苦瓜。

“霏霏，你这是何苦呢？难为你了。”

“哥，我以后不叫你哥了，听着太别扭。”

土慕桐心里“咯噔”一下，：“那叫什么？”

“慕桐哥，这个多好听，和帅哥差不多。”霏霏的俏脸让土慕桐心里不是滋味儿。

“那还是叫帅哥吧，我喜欢这个词。”土慕桐玩笑着，他更希望这是玩笑，一个朱可可就已经让自己这样，土慕桐倒不是自己怎么了，而是一想到可可为自己可能流泪，可能伤心，他就难受，他真的不想让这个善良的霏霏再在自己身上发生什么。

“好，那就叫你慕桐帅锅，对就叫慕桐帅锅。”

霏霏的笑很可爱，也很迷人，土慕桐第一次发现霏霏的酒窝虽浅，但在白皙的肌肤上就如两汪溪水，孟超农真的是瞎了眼，这么好这么美的女孩竟然不好好珍惜。

“慕桐帅锅，为了你的健康出院干杯！”

土慕桐看着霏霏，一饮而尽，霏霏去上前拦住了空酒杯，心疼地：“只喝一杯，不能多喝酒。”抢过来直盗了一点点，“就拿这点意思，不能在多喝。”

她自己却一会儿抿一口，一会儿笑一下，在欢声笑语中，竟然喝了半瓶。

“你也别喝了，都醉了。”土慕桐把酒瓶放在手里，夹了几口菜放在霏霏的碗里。

“慕桐帅锅，我想喝醉，喝醉了就什么都有了。”霏霏搭着他的肩膀，脑袋却靠着再也抬不起来。

“还什么都有了，我看就是头晕了。”土慕桐左右看看，抱着霏霏放在床上，：“我给你沏杯浓茶。”

“帅…锅，你…真好。”

可土慕桐上哪里去找茶叶？只好倒杯白水，兑了些矿泉水，尝了尝不烫，才把霏霏扶起来，：“喝口水吧。”

“慕桐帅锅，是我不好吗？我…”霏霏紧紧地抱着他，犹豫了半才：“我爱你。”

享受着这样的旖旎，土慕桐哆嗦着，嘴角抖动着：“霏霏，我是你哥。”

“你是我的慕桐帅锅，不是我哥。”

“我们不可能，我还有家庭，你还。”

“爱情真的有年龄界限吗？”

“这……”

这个问题谁来能回答呢？

土慕桐回答不了，楚辉也回答不了。

楚辉知道土慕桐出院了，有知道他捐了骨髓，都是楚美静的，他摇着头对着土慕桐：“你真的是不可救药了。”

“我是不可救药，你最近怎么样？”

“别问我，你和马伊兰都分居快半年了，到底想怎么样？”楚辉不耐烦，他为这件事已经找过马伊兰很多次，也和马伊兰谈了很长时间，可是得到的答案都是模糊的，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马伊兰还是老样子，见了楚辉很热情，把皮皮送回家交给姥姥就出来喝茶。楚辉开门见山，直接就：“难道非要这样相互折磨吗？你和土慕桐到底哪里有解不开的疙瘩？”

马伊兰：“我也不知道，我妈也不清他。”

“我是问你们俩的事情，怎么又和你妈扯上了？”

“我妈从开始就不喜欢他，现在更是。”

“人家都丈母娘疼姑爷，一顿一只老母鸡，这倒好，还有在后面拆台的。”

楚辉很生气，他见过冯桂英，感觉是个和蔼的老人，一直给土慕桐带孩子，还羡慕过他。

“我也不清楚我们为什么。”

“难道真的是因为土慕桐失业？”楚辉不理解，“现在失业不是很正常吗？我就失业，要是因为失业就离婚，市城差不多都该离了。”

“也不是，我总是感觉现在他不踏实，我也不清，每还担心他，还想着他是不是吃得饱，是不是穿得暖。”

马伊兰眼泪淅淅漱漱流下来。

“你去看过他？”

“嗯”，马伊兰点点头。

“你想平静生活？”

“嗯”了一声，马伊兰趴在桌子上哭了。

楚辉摇着头，他弄不清这两口子到底怎么了，好半马伊兰才抬起头：“我巴巴是老师，我也是，我妈已经退休了，我哥嫂子都是公务员，我只想平平静静的生活。”

楚辉笑着：“女人都有这种想法。”

“我真的受不了他，几不见就给我拿回十几万块，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十个月也可能一分钱也没有，我只想他按时上班，按时下班，我不可求他给我做做饭，或者看着孩子，我只想他能陪着我们吃饭就好了。他没工作的时候倒是一起吃饭，可总是没有笑脸，有了工作的时候就见不找人，你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马伊兰一口气了很多，楚辉没话可，他也想到自己，老婆是不是也有这种想法？

“我妈还，过日子就要踏实，不要总是好高骛远，不是谁都能做老板，打打工就很好。她最喜欢的就是公务员，旱涝保收。”马伊兰接着。

楚辉明白了，土慕桐的问题不仅是感情，还有很多，他无奈地笑着：“马伊兰，看样子土的丈母娘，你的妈还能左右你们的感情呀。”

“我自己也这么想。我就想平平静静的，哪怕穷点。”马伊兰擦了擦眼泪，看着窗外来往的车流，“你这样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买个车吧，还怕他以后一旦没工作怎么办，要不是孩子上学，我才不愿意买呢。”

“土慕桐真的这样让你没有信心？”楚辉和土慕桐是好哥们儿，他真的不希望这个家怎么样，更不希望让一个女人都看透了他，他心里很矛盾，不清什么，但在心里隐隐有一种辩解的意思。

“我有，可是有什么用呢？你没有看见他在地下室的样子，如果不是十年的夫妻，我都不干认。”

哈哈，楚辉笑了，想着土慕桐当时的样子现在才想起笑，也许是习惯了，现在笑起来真的少磷气。

楚辉和马伊兰的对话没有敢给土慕桐，他怕他收到刺激。可他对土慕桐不去看儿子还是耿耿于怀，就问：“你怎么不去看看皮皮，儿子是无辜的。”

“我怎么没去，星期二和星期五都去。”楚辉真的冤枉了土慕桐，土慕桐不是普通的想儿子，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儿子。

马伊兰也埋怨土慕桐不来看儿子，星期五放学早，土慕桐偷偷在校门口等着，每个星期五，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他总是在这里偷偷地看着儿子，如果儿子回头就招呼他过来，亲了又亲，虽然隔着门口的铁栅栏，皮皮还是开心地拿过土慕桐买的好吃的，还拉钩上吊不许告诉妈妈，马伊兰还是发现了，嗔怪着：“看个儿子还偷偷摸摸？”

“妈妈，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皮皮趴着妈妈的耳朵声着什么，土慕桐立刻：“皮皮，记得我们的约定。”

正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也过来了，和马伊兰打着招呼就喊皮皮：“皮皮，过来，看看叔叔给你买了什么？”

马伊兰娇嗔地：“总是给孩子瞎买东西，都让你给惯坏了。”

土慕桐听了这句话，心里了酸痛起来，连招呼都没有给儿子打，悄悄地离开了。

楚辉听着土慕桐的话，忍不住：“你也有错误，你如果不是神魂颠倒要和那个朱可可好，也出不了这个幺蛾子。”

可可，想到朱可可土慕桐脑子又乱了，陈霏霏，朱可可都是花一样的年龄，自己却已是四十岁的人了，早就配不上这样青春的爱情，面对这样的爱情，自己该怎么办呢？

十四、香巴巴真的就在眼前

土慕桐现在的无奈比任何时候都多，他现在不敢再见霏霏，可霏霏总是抽时间就到他面前，想躲也躲不开。

“可可出院了，还参见了期末考试，成绩也出来了，竟然是这个学期的优秀学生，已经上榜了。”霏霏现在已经是毫无顾忌地挽着土慕桐的胳膊，她现在不顾土慕桐怎么样的身体提抗，嘴里总是：“慕桐帅锅，你是我哥，我这样很正常。”

霏霏晚上没有回学校，躺在土慕桐的身边她很踏实，他们中间不用隔着什么水碗，土慕桐很规矩，自从上次的激情之后，土慕桐害怕这种火焰，霏霏却喜欢，她总是笑着：“慕桐帅锅，你越是能抗住，越证明你还是喜欢我的，我是不会勉强你，但却对不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