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萧峰向游氏讨几碗绝情酒,凌燕见萧峰眼中除了愤怒,还带着一丝不舍。众人轮流跟萧峰对喝绝情酒,不过丐帮的每一个长老都没有,他们心中依旧认为萧峰是他们的帮主。这时宋长老走上前,抱拳道:“乔帮主!当日我以为薛神医明目慧眼,明白帮主是被人陷害,可……”尚未等宋长老将话说完,游驹右手微抬,拦道:“乔峰是契丹胡虏鞑子,日后定会回大辽,危害我中原,难道你们丐帮要放虎归山?”
萧峰指着游驹怒道:“我虽是契丹人,但是却被汉人养大。这份恩情萧某绝对不会忘记,只要我萧峰在世一天,绝对不会随便杀一个汉人。不过你们今日要置萧峰于死地也绝非易事!”萧峰将手中的空碗丢到一边,双眼扫过用异样眼光瞅着自己的江湖“英雄义士”们。
“姓乔的,不……你现在是契丹狗,老子跟你喝一碗!”向望海口气嚣张,刚走上前几步,便被萧峰一手扣住丢到一边,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众人一片哗然,一瞥间,游氏兄弟等人一拥而上,一场血战一触即发。
萧峰眼下除了丐帮几位长老和少林的几位高僧外,其他人都是虎视眈眈。萧峰心想,真是奇怪,少林理应对自己有所防备,可是今日见玄寂和玄难两位高僧反倒是一脸祥和,刚才也并为出口怀疑自己,反倒是游氏兄弟和鲍千灵等人对自己言语加害。
就在众人欲上不上,犹豫不决之时,忽然一阵微风袭来,卷起院内树上片片绿叶,凌崖飞身而落,潇洒自如,右手折扇向一侧“啪”一打,英立在酒桌旁。
“是他,是他,是无双公子凌崖!”众人窃窃私语,尤其是杏子林出现的几位老熟人,他们心里更是惧怕凌崖,不知今日又要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大事。
游氏兄弟之前倒是跟凌崖打过两次交道,也深知杏子林一事,心有畏惧。本来是不打算发什么英雄帖的,可是还是心存“宁可玉碎,不为瓦全”的侥幸思想。
“凌崖?”薛神医倒是在苏州见过他,两人在医术上还有过一番切磋,凌崖亲自在薛慕华面前展示了华佗开刀刮骨之计,而且他手中的麻沸散更盛华佗一筹。自那以后,薛慕华就一直想找凌崖谈论医术,请教一番,可是却始终没有机会。
“凌公子,总算来了,这下乔帮主有救了!”宋长老等人见凌崖危机时刻赶来,心生慰藉,几位丐帮长老都感觉乔帮主的这位好友真是千金万金难换,羡慕至极。
“凌兄?怎么是你?”萧峰一脸疑惑,紧握手中酒碗,担心凌崖是来跟自己喝绝情酒的。
“萧兄,与这一群眼浊心小之人喝酒,无意!”萧峰一听,心有惭愧,暗道:“凌兄大义凛然,我怎么会有小人之心?
凌崖犀利的目光扫过游氏兄弟几人,原本围上来的众人立马后退数步。凌崖又看了看站在角落里虚弱的阿朱,又转头瞅着薛神医道:“手下败将,萧兄带来的就不是人?”随后,将一颗红色药丸丢给了不远处的阿朱。
阿朱无力接下,但药丸正好落入其手。她对着凌崖笑了笑,毫不犹豫的将药丸吃了下去。萧峰忙道:“多谢凌兄!”
薛神医顿了一下,他不敢看凌崖的眼神,那冰冷如霜的眸子冻人心底,而他败于凌崖之事,一直无人知晓,今日在大庭广众之下,他病而不治,头上扣着的“神医”两字瞬间荡然无存。
鲍千灵和祁六跟凌崖不是很熟,甚至连面都没见过,只听过他的微名。俗话讲,初生牛犊不怕虎。鲍千灵见凌崖出手搅合,便问道:“凌公子,今日可是讨伐这杀父杀母,杀师之恶棍,还请凌公子不要掺合!”鲍千灵口气稍有嚣张,祁六更是鼠眼相视,不知好歹。
奚长老走上前指着鲍千灵怒道:“你哪知眼睛看见我们帮主杀害他的义父义母,还有师傅了?”
鲍千灵忙道:“这天下人可都知道,是不是游庄主,你们可是说亲眼看见的!”
玄寂走上前双手合十,走上前遂道:“阿弥陀佛,那日老衲亲眼所见,并非萧施主所为!”
游骥大惊,忙道:“不可能,我们二人路过之时,确实看见乔氏夫妇死在家中,全身筋骨尽断,若非内力高强之人,怎么能将他们残杀?最重要的是,乔峰可是从屋里走出来的。”
萧峰猛地转身,指着游骥怒道:“胡说八道,那日我见义父义母死在家中,情急之下,我冲出去四处找寻真凶。嗯?你们一直跟踪我?”
游氏兄弟顿了一下,忙异口同声解释道:“我,我们只是路过?”
凌崖右手折扇在左手上敲了敲,冷笑道:“狗,只会嗅到它想吃的东西!”凌崖话音刚落,只见两个身穿黑衣,蒙面的男子从游氏兄弟身后走出来,其中一人将手中信件交给了萧峰。两人交信后便一跃而起,消失在众人面前。
众人满心疑云,可是目光又快速的转到了萧峰手中的信件。游氏兄弟满头大汗,眉间紧缩,望着萧峰手中信件良久,突然一起而上,左右攻之。萧峰右手迅速将信件掖进衣袖之中,双手推出,迅如闪电,掌力打在游氏兄弟手中的盾牌之上,哄哄几声闷响,两人被萧峰击出数米,倒在了地上,口吐鲜血。
萧峰怒道:“想毁灭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