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跃上眼前。
不,不能胡乱揣测,“是黄泉村出了村口后西南方向的那个悬崖吗?旁边有一座铁索桥的那个悬崖?”
不能冤枉好人,纪五福小心求证道。
谁知姜生用力地点了点头,“正是!”
打死她也不信那个心软得一塌糊涂的毛毛会是将姜生害成这样的元凶,纪五福只得再次在心中为毛毛开脱:那崖底一定不止毛毛一人。
“那你在崖底都遇上了什么人?”
姜生道:“我不知道。”
那日,他掉下崖底,随着湍急的流水飘到了岸上后发现,放眼望去全是密密麻麻的悬棺!
他当下觉得毛骨悚然,只得沿着河边跑,想要跑出那个地方。然而,没跑几步,他便被人从背后击倒了,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我身处其中一具悬棺之中,浑身动弹不得,棺盖并没有盖严实,所以我才得以苟延残喘。”
“你可看清了那从背后袭击你,并将你带到棺中之人?”纪五福问道。
“没有,对方很小心,有一次我硬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想要见一见那人,但对方往棺里头吹了一阵迷烟,我便又晕了过去。”
虽然那人一直有给他送吃的,但他却一次都没有见过那人。
他吃了些东西,本以为可以恢复些力气将棺盖推开逃出去,但没想到食物里却早被下了软筋散。
他不知道在那里被困了几天,每日只昏昏沉沉地度过,能感觉到偶然会有人在他身上的穴位上东刺一下西刺一下,但就是眼皮沉重得半点掀不起来。
有一天,迷迷糊糊中他能感觉到那人再次出现,又在他身上各穴位处试针,但这次却带来前所未有的痛。
他嘶吼着疼醒了过来,感觉自己心脏跳得又快又急,更像是有什么在他全身的筋脉间横冲直撞着那种痛,像有无数根小针在他每一寸筋脉处齐齐刺入,疼得像要爆开,他简直生不如死,只想求那人给自己一个痛快!
终于,他承受不住,再次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再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乱葬岗处,身子便已经是如今这个模样了
没有心跳,没有脉搏,呼吸尚在却非常微弱,四肢僵硬并且身上散发着尸体般的腐臭味,好几处地方甚至还长了尸斑
他不能以这副模样回到巴扎身边!
所以他再次从那悬崖处下去,想要试图寻找那躲在神秘的悬棺群里,拿他的身体做试验的那个人!
可是他找不到别说悬棺了,就连那条小河都找不到了。
他不死心,又在那一带徘徊了好些天,却依然一无所获。
“那你身体可有任何不适?例如哪里痛?”纪五福注意了一下,发现他确实还有着呼吸,又抓起他的手再次给他探了探脉,又失望地放下了手。
依旧没有脉搏与心跳。
“没有”姜生苦笑着摊开双手,“我若躺下来,不言不语,便与一具尸体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