圭懒糊里糊涂的醒过来,又陪着凌妃到处游玩,做为贺珏的一生,大概能陪这个女人的时间,也就只有这一天了。
云天都奇怪了,“你居然舍得消耗这么多精神力?”
还是只能缓解一下身体的难受而已,它的宿主没有这么蠢啊,怎么会干出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有这么多的精神力还不如送给他。
圭懒没理它,他并不是因为对于吞噬了玥的神魂愧疚,也不是代为人子的孝顺,而是真心喜欢这个女人,她给他的感觉太温暖了,他成为贺珏这么久,她给他的感觉都特别舒服,舒服到他只想一直陪在她身边,尽管这份温暖应该是给贺珏的,但是他现在也是贺珏不是。
他在这个世界并没有做些什么,一切功绩都是原身自己拼出来的,他唯一的作用就是拒绝了那个女人,改变了皇朝的轨迹,带来了一些小小的新东西,然后,自己养的小天机吞了天道的东西,他被迫徘徊在生死边缘。
“快跑啊,有疯子来了,大家快闪开,那家伙得了瘟疫”,一声声大叫忽然自人群中响起,圭懒本来正与凌妃说笑,闻言向突然乱起来的人群看去。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琼都的南街,南街多商贾,人自然也更多,凌妃说想吃上次他提过的油盖饼,圭懒就带着她过来了。
侍卫迅速把他与凌妃的车驾围了起来,本来隔着距离的人群也没有靠过来,想暗暗靠近的人无可奈何,只能制造更多的混乱,圭懒伸手取过侍卫的弓箭,忽然张弓对准了混乱的人群,吓的很多人再一次四散跑开,甚至于有人大喊,“玉王杀人了,玉”
喊话的人忽然哑声,因为一支箭直直的穿过人流,擦过他的脸插在他的衣服上,死亡的阴影吓得他一动也不敢动,只敢远远的看着那个仿佛天神一般的人,哪怕脸上的皮肉破了也不敢去擦。
跟着圭懒的侍卫配合极好,在那个人还在惊吓的时候,已经有人抓住他直接拖了回来,圭懒张弓搭箭,他的眼力极好,手虽然有些颤抖,命中率却是百分之百,几个本来在其中捣乱的人都被他拿箭射伤,被侍卫抓了出来,看着还有些混乱的人群,他轻咳一声,“停下。”
他的话落,侍卫们已经齐齐吼道,“停下。”
混乱的人群反射性的停下。
“靠边站好。”
人群再一次分到两端站好。
“把人带上来。”
一句一个吩咐,侍卫早已经把捣乱的人抓住了,身上的箭也拨了下来,粗糙的抹了点药就统统跪到了圭懒面前,圭懒头晕目眩,呼吸发紧,下了马,在盘圆备好的软椅上坐好,“利箭,你来。”
利箭应一声,当场审讯。
“玉王爷,你凭什么抓人!”
“玉王爷,你滥杀无辜!”
“老天无眼啊,我是冤枉的!”
利箭一抬手,按着他们的侍卫毫不客气的把人头往地上一砸,这一砸,砸的轻的都满脸泪水肿胀,重的更是一脸鲜血,本来还想喊冤的人立即闭上了嘴,利箭也不多说,“我问,你们答,错一个断手,再错一个断腿。”
他的话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静,“殿下听不得吵,你们废话少说,谁敢吵直接割了舌头。”
这些人完全不敢赌一赌,利箭问什么,他们就答什么,很快大家就知道了怎么回事,有人雇了他们引发混乱,让他们趁乱冲散玉王的护卫,后面会有人来设法把玉王劫走
利箭听到这里差点气坏了,他们殿下身体本来就糟糕,能陪着娘娘出来已经是强撑着了,竟然还有人敢打他们殿下的主意。
“那个什么疯子瘟疫在哪儿,天子脚下,你们竟敢造这种谎,活得不耐烦了”,利箭忽然想起他们喊的东西,看了眼几人也没有像得了瘟疫的,既然还有漏网之鱼,就必须抓回来严查。
“大人,我们没有撒谎,真有一个得了瘟疫的疯子,本来他被关的好好的,结果今天被人放出来了。”
“还敢乱说,哪里来的瘟疫,要真是瘟疫,你们还敢放出来”,利箭嗤之以鼻,“老实交待,你们的同伙在哪儿!”
“大人,我等冤枉啊,那人长了一身红斑,一摸一手血,不是瘟疫是啥”,有个捣乱的解释着,“而且把他关在猪圈里,那些猪都开始长红班,可吓人了。”
圭懒神智清醒了些,招来圆盘吩咐几句,在圆盘不放心的表情中表示自己无事,让另一个内侍扶着他上了马车,凌妃看着他勉强的样子,嘴里只骂,“不孝的玩意,也不问问老娘累不累,走走走,回府。”
回到府里时,他人已经不太清醒,凌妃娘娘穿着一身新衣,明明明艳如同小姑娘,却哭的像个傻子,圭懒无奈的试了又试,太过孱弱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只能闷闷的飘在意识海里一动也不动,云天没忍住上去戳了又戳,他还是一动也不动,现实里的身体昏睡过去后,凌妃再也无法控制自己,抱着他的身体哭的撕心裂肺,哭的妆都花了,新衣一片凌乱,伺候的人跪着一直劝,她也不离开,就那样一直哭的伤心极了。
“这个世界你白混了”,云天继续戳他,不但没有赚还只有赔的份,“你的精神力消耗太大,下个世界再这么惨可不要怪我。”妙书吧iashu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