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辰一脸认真地对嬴政一字一字的说道:“妾—问—心—无—愧!”
名叫“丹青”的琴师此时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对着景辰怒目,眼神里又带着些不舍:“阿辰,你进秦宫后曾费尽心思托人将这封信送给我,你在信中说你现在在秦宫锦衣玉食,日子过得十分好,以后便与我一刀两断,希望我不要来找你。我不甘心,你为什么为了富贵便放弃了我们之间这么多年的感情?山有月兮月有思,心悦辰兮辰不知。这首诗是我为你念的,你都忘了吗?你都忘了那些快乐吗——”
华阳太后怒斥:“闭嘴!你可知道这里都是些什么人物?竟敢在这里说这些胡言秽语?如此放肆!”
赵姬对自己身旁一位身材挺高的内侍赵贵使了个眼色,赵贵连忙下去将琴师手中的信取过来送到赵姬手中。华阳太后见没法阻止这一行为,也只能不语。赵姬略扫一眼,大怒:“这都是些什么污言秽语?景良人,你大胆!”
景辰要不看在现在局势有点紧张,都想冷笑出来,但还是勉强控制住自己。不管,就算是以前的景长使干的,与我无关,我问心无愧!景辰继续抬头正色道:“赵太后连妾的笔迹都不对比,便想定妾的罪吗?这也未免太草率了吧?”
赵姬被顶了这一下,不忿着冲景辰身后的书桃书叶说道:“你们两个就是平常伺候景良人的吧?你们!其中一个过来!认一认这是不是景良人的字?”
书叶早就被这一大段冲击到了,身子都有一点抖。书桃镇静地主动上前回道:“回赵太后,景良人平日里并不练字,是以寝宫内也并无任何可对比的字迹。”
这个景长使还算有点脑子,没有留下“私通”的证据。
赵太后气道:“定是景良人指使你们提前将字画全部毁掉,以防遇到今日这样的情景。后妃□□秦宫,来人!将景良人拉下去,关进大牢!”
“母后言重了——”嬴政这时才缓缓开口道:“此事还有诸多疑点,就先将景良人押回她的寝宫,之后慢慢调查也不迟。”
杜长使本来一直低头微笑的观察着这件事的发展,听到大王的这句话,猛地抬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望向台上。若夫人本也在一旁默默观察现在的情景,此时发现了身旁杜长使的剧烈反应,突然觉得这件事也许并不简单,眉头紧皱起来。
赵太后被嬴政这句话气的半天说不出话,这么严重的事情,他竟然让这个景良人回寝宫?赵姬缓了一会儿,才说道:“政儿,这个女人,做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情!她入秦宫之前就与别的男人不清不楚,入秦宫之后还是纠缠不清,你怎能如此轻描淡写?”
嬴政本就深沉的声音一字一字加重道:“母—后—慎—言!”
整个大殿的人都感受到大王的怒气,都低下头,甚至不敢呼吸太大声。谁都知道赵太后之前被赶出咸阳的原因,如今赵太后在这里如此理直气壮的说别的女人“yin秽宫廷”。之前劝大王让赵太后回秦宫的谏臣,除了茅焦之外,可是都被大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