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辞还未落剑，瑾瑜就握住了剑刃，一步一步朝清辞缓缓贴近，冰冷的长剑穿透了瑾瑜的胸膛。

清辞愣住了，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你在做什么？”

瑾瑜靠过去，十分勉强的抱住了清辞，然后在她耳边喃喃，“是我欠你的，一条命，该还了。”

清辞不解，他不知道为什么，到了最后，瑾瑜居然选择了妥协，“为什么？”

“当我再一次走上这个廿八舍的时候，我知道我已经无力回了，我早已不是仙人，在此之前我便是一个半仙，今日是我鲁莽，草率的发兵想要篡权，但是我失败了，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回身了，如果我非得一死，不如死在你的剑下，总比死在别人手上要好。”瑾瑜着。

清辞感受到抱着自己的这具身子有炽热的血液不断的往外流淌，清辞错愕，甚至赶到一丝不知所措。

玉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去就一手将瑾瑜推开。

“既然你动手杀了他，我便不必再动手了。”玉淡漠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瑾瑜。

清辞愣愣的看着地上，是她杀了瑾瑜吗？明明是瑾瑜自己撞上来的，自己撞上来的。

这一切都在一瞬间，生死都在一瞬间，就好像是做梦一般……

“那么。”清辞喃喃开口，“结束了吗？”

结束了吗？

十几年前，瑾瑜与云虞合谋利用清辞夺下妖界毁坏界。

云虞那时还只是一个无名卒，但是野心无边，她当时在妖界利用一个对挽歌怀恨在心的女子的手，将清辞送去了长安，那个女子也就是往后余生一直生活在永巷里的那个婆婆，名字叫若凌，是朝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