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又关我什么事?”楚尘站起来敬酒的时候,心底下这样问自己。
和楚尘一样心思的却还有雨钱,她看到宋歌对自己的赘婿身份一副很是喜欢的样子,心底下就莫名地感到郁闷,这意味着满身才华的宋歌将和自己毫无关系。
因为男子一旦入赘为婿,就失去了任何自主权。
“可是,人家成不成赘婿又和我有什么关系?他和其他人的不同仅仅是失去记忆,好像忘记了这个世界的一些规矩,所以自己才会觉得他特别。
细想一下,这个人比起面前的其他男人来说,更是不可靠,因为在他无所不能的外表下藏着一个毫无背景的无处查询的事实。
如此的无处着落的一个人,他要选择的自然是入赘石家,只有这样子才算是有了依靠,石家能给他的,我雨钱自然是给不了。他选择石岚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雨钱这般想着,也就释然了,好像宋歌选择石岚完全就是形势所迫,是不得不的选择。
可是又想到石涛说的亲上加亲,她就犯愁了,人家石岚和宋歌可是先结拜成兄弟,又要入赘的,感情的基础是很坚实的,并且听说石岚也是很能干的一女子……这样想着,雨钱又觉得若有所失了。
就这样失神了一会儿,又重新打起了精神,笑自己真的是非分之想了,这貌似繁华的东京城,连宋歌这般能干的人都会有个明智的选择,那么自己一个坠入风尘的女子,更应该慎之又慎的选择。
雨钱这样想的时候,石小柱正在把酒宴上的气氛推入高潮,宋歌也是一边跟着大家玩,一边留心观察着桌上的人。
那个和柳清一起来的青衣男子名叫阳朔,是个内敛的人,除了顺着柳清的意思随声附和的应酬,自己却不说什么特别的话。
宋歌知道这样的人不是胸中平庸,就是自有主张之人,既然他如此谨慎小心,那么就随了他吧。
宋歌自己是不会和一个看不透的,并且对自己有所隐藏的人深交的,即便自己此刻需要广交朋友,他也不会和这样的人刻意接近。
“宋贤弟,既来之则安之,来到了东京,你就要学会在喧闹中求活,可不能一副不堪忍受的样子。”常鹏鹤快人快语,当他看到宋歌总是若有所思的样子,以为他是不能忍受面前的喧闹就说道。
“怎么会,鹏鹤兄,这样的喧闹很好,以后我会经常参加的,只是今日还有诗要送给几位姑娘,心底下正在推敲啊。”宋歌一副正在努力作诗的样子。
“贤弟可做好了?”裴清扬赶紧问道。
“初成,就是不知如何?一会还望兄长法正。”宋歌谦虚地对裴清扬说道。
“哎呀,小姑父,你就背诵出来吧,哪来这般多磨叽。”石小柱一听就嚷嚷着了。
众人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想要听一下宋歌的下一首诗到底是怎样?尤其柳清和阳朔,很好奇一个人在刚刚才做出一首好诗的时候,怎么再做出另一首好诗,这得需要多大的才华?
只见宋歌站起来,往临街的窗口一站,凝神远望,那神态似乎越过了窗外喧哗的桑家瓦子,目光似乎落在了别人无法触及的地方。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