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止淮站立在原地,为温棉棉如此的听话乖巧而绷紧了身子。
她的手隔着一块湿湿热热的毛巾在他的胸膛上来回,就像是带着火,将他燃烧了起来。
分明是他自己的提议。
如今……
算是彻底吃了亏。
她就站在他面前,小脸蛋红红的,没有一点儿邪念地只是为他着想地帮他擦身子,甚至她只要一睁眼,就能看见他不受控制的身子,全然深陷在要好好照顾他的愧疚之中。
她甚至都没想起来要看他的大腿。
湿湿的温水顺着胸膛而下,他不受控制地握住她的手,将她牢牢拉近怀中。
揽住她纤细的腰,感受到她的重重一颤,他叹息地发出一声闷哼。
她睁开眼,盈盈的水眸里染着热气,单纯又无辜地待在他怀中,就像一只柔弱的小白兔,让人不忍欺负。
忍耐得……嗓子都干了。
“棉儿。”脑子里有两个念头在拉扯,他艰难地做着是放她走还是留下她的决定。
终于,他闭了闭眼,“出去。”声音低沉嘶哑,是克制的隐忍。
“我不是洗得好好的?”她下意识回应。
误以为他是不满她的服务,她甚至动怒了。
“傻瓜。”微弯下身子,他凑唇在她耳畔,吻了吻她滚烫的耳垂,“我会把持不住。”
呼吸一紧,她瞬间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
丢下毛巾,不要命地跑了出去。
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跑到卧室外,她又顿住了脚步。
不能就这样离开。
他受了伤,晚上肯定需要她照顾。
可是,她如果回到他身边,那岂不是羊入虎口?
也不一定!
如果他真的要对她做什么,就不会提醒她,让她出来了。
所以,综上所述,她应该是安全的!
想着,她犹犹豫豫地又回到卧室去。
算了!
看在他受伤的份上,不和他计较!
躺在床上,睡在最外侧,用被褥将自己牢牢捆住,确保连空气都进不去,假装自己睡着了。
等顾止淮从浴室出来,已是半小时后。
望着躺在床上的温棉棉,他闭了闭眼,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瞬间爆发。
该死!
如果他现在没受伤,断然不会任由她就那么乖乖躺在那儿!
咬紧牙。
他是娶了个什么妖精!
卧室里一片漆黑,感受到身后贴来滚烫的温度,温棉棉身子一紧,生怕顾止淮会对她做什么。
她甚至都来不及想为什么他这么容易近她的身。
别的男人哪怕是想和她握个手,她都会排斥到底。
仅仅因为他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所以,她就想当然地接受和他之间的一些亲密接触么?
胡思乱想。
思来想去。
在卧室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后,一道迷惘的女声忽然打破这夜的安静:“诶?那你跟我吵架的这些天是怎么洗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