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陈修园接着道，“你们之所以听到有人隐约说话的声音，是因为我们已经来到你们不远的地方。”

我心中一惊，“但是我们什么都看不到啊？”

“没错，这就是空魇的厉害。”陈修园道，“我在你们附近观察了挺久时间，你们当时的处境，说是鬼打墙，也没错。”

“鬼打墙的原因有挺多，或者是陷入某种阵法里，或者是被恶鬼遮眼。而根据鬼的种类，它可能又会有一些不同。”

“当时你们就在比较狭小的空间里漫无目的地四处走，请相信我，你们所有的行走路径都是连贯的，并没有出现穿越的情况。”

我们三个眉头都皱起来，说老实话，陈修园现在的讲述和我们自己的感觉当然是矛盾的，或者这里有某种差错，比如说时间可能对不上，毕竟我们试探得出折叠空间这个猜测在先，听到隐约的说话声在后。

也就是说，陈修园他们发现我们的时间并不算太长，可能并没有见到更早前我们的举动。

但无论是我还是叶洛、胖子，都没有出声反对。毕竟陈修园现在在我们心目中，是玄学的专家，他的解释相较于折叠空间来说更容易让人接受，也可能更接近真相。

而且我是不愿意再继续往下深究了。能够从那困境中脱离出来，已经是天大的幸事，我这时候已经下了决心，蛇仙墓之行一旦结束，我就彻底回归学生、正常人的身份，像今天在蛇仙墓里经历过的一切，以后可能都不会再发生了。

“空魇之所以厉害，是因为被困住的人往往没有意识到，他所经历的很多事情，真真假假混合，可能是真的经历了，也可能是魇暗中所做的手段，让你产生的幻觉。”

“这么厉害？”我有些不相信了。

陈修园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笑道：“你有没有经历过一些梦境，就算是醒来以后，也能够记得很清楚，感觉就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我摇摇头。

“那有点遗憾。”陈修园道，“这意味着你可能比较难对我说的东西有体会。梦魇单纯归结为鬼压床其实是不全面的，它还可能会导致人持续做噩梦，所以也才会有梦魇缠身这种说法。”

“梦境和幻觉，可能都是人大脑内同一种东西在起作用。你们之所以会有跨越空间的经历，可能就是空魇所导致的幻觉，真真假假混合在一起，所以你也不知道到底哪件是真哪件是假。”

“可能吧。”我点头道，目前来看，陈修园的解释是最让人信服的，我不由得对所谓的‘空魇’产生了兴趣，迫切想要一睹它的真面目。

不过接下来陈修园就三缄其口，问什么也不再说了，只是重复着一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别急。”

终于，刘二爷他们修整完毕，开始继续向着正中间高台走去。

我见到他们是顺着这条鬼道直接前行，不由得有些担心，问道：“既然是鬼道，就这样走，会不会太莽撞了？”

“每一条道都有凶险，这鬼道反而是我术业专攻之处。”陈修园说道。

“大家务必小心！”他大声提醒，“我们现在一行总共12个人，大家务必记得这个数字，另外还需要时刻留意身边的人，一旦发现有陌生面孔出现，不要慌张，偷偷提醒我就可以了！务必记得！否则会有大问题！”

大家听他说得严重，都紧张起来，脑里重复着他的提醒，生怕到时候真会出什么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