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觉到自己已经渐渐发不出声音了。
“快,就是他!”候睿辛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身后跟着的是一连串的武装人员。
他们迅速过来制止住囚犯,候睿辛连忙冲过来抱住她,温声安慰:“你没事吧?”
薄筱薇一瞬间像是被抽尽了全身的力气,她跌落到他的怀抱里,手心里沁着冷汗。
“我没事,他被麻醉了,暂时动不了。”
他紧紧的抱住她,候睿辛能够感觉到怀里的人绝望而不安,“没事了没事了,他以后都不会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了,你别怕。”
她刚才一直保持着冷静,现在放松下来整个人起了一身冷汗。
“他终于被抓起来了。”
薄筱薇在他怀里,喃喃自语,她甚至不敢抬起头看温宴一眼。
当所有人把温宴拷上手铐带走的时候,他阴凉眼神望向候睿辛,极其深刻,令人过目难忘。
候睿辛攥紧了手,他只觉得巨大的压迫力向自己席卷而来,压制的他喘不过气来。
“沈先生节哀,我们在台发现了一封遗书,正是您父亲亲手所写,目前没有证据证明是他人迫害,所以”
长长的走廊,停尸间的裹尸袋里躺着一具冰凉的尸体。
他跌落在地上,头低低埋在腿间,他紧紧的抱住自己。
乞求用这样一点点微弱的温暖来保护弱的自己。
他紧紧地攥紧手,眼眶猩红。
直到父亲死后,自己都没有得到他的原谅。
他生前还在生自己的气,自己余生都要在愧疚悔恨中度过。
薄筱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