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从不是轻言放弃的人，又连续旁敲侧击问了许多问题，最终才勉强明白内殖体的更多细节，在这个过程中，他终于有了惊人发现——

“也就是说，所有人造卫星和空间站的电能仍然可以使用，只是大气层内部和地表电能失效了？”

蓝色光幕浮现一行小字：“根据现有统计，的确如此。”

“为什么会这样？”

“原因不明。”

秦朔一阵沉默，简单的询问，他收获的信息比过去三年加一起还要多，这或许还不是内殖体了解的全部，但显然，即便那些所谓的人类高层，也没弄明白熄灯灾难的真正原因。

想了一会，他决定不再这件事上纠缠下去，问道：“毒牙训练营是做什么的？”

小字又变：“毒牙训练营是‘毒牙’的子机构，主要为‘毒牙’培训特种战士和提供后勤服务。”

秦朔一惊：“这个‘毒牙’又是做什么的？”

“毒牙，是华夏国唯一的S级特战队‘龙牙’的一支，主要负责南都、琼都及其周边海域的特种事件处理，最高可执行A级任务，成员拥有甲级权限。目前毒牙共有三支小队，队长分别为孙思成、曾全、程紫薇，其中程紫薇小队全权负责训练营事宜。”

秦朔对那些A级甲级毫无概念，但看到最后，本能想起来一个人。

“程紫薇是谁？”

蓝色光幕一阵变幻，上面出现一张照片，果然就是今天见到的那位集性感和冷漠于一身的女军官，旁边还有一段解释：“程紫薇，女，？岁，？级三基，中校军衔，毒牙第三小队队长，毒牙训练营最高长官。？代表无此权限”

秦朔有些瞠目，这下糟了，原来那女人就是这里的老大，自己刚才似乎给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一转眼，又是两个多小时过去，秦朔的问题依然不停，就在这时，左耳的内殖体忽然一阵震动，一行小字弹了出来：“检测到大量神经疲劳脉冲，请问是否休息或就餐？”

秦朔呆了呆，刚想说什么，肚子里已经传来一阵“咕咕”声，他抬起头，顿时又是一阵晕天转地，他知道，这是明显的低血糖症状。

对这种情况他太熟悉了，三年来他几乎每天都会这样，缓了一会，他关闭内殖体站了起来，向餐厅走去。

餐厅就在四合院大楼对面，当他进来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了，看穿着应该都是学员。此时正值晚餐时间，但就餐的学员却几乎都没发出什么声音，每个人的眼神都显得专注和平静，食物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浪费，不用说，这些都是跟秦朔一样从末日中走出来的人。

那漆黑的末日熔炉的确熔化了无数生命，但幸存下来的，也都被炼去了浮躁和怯懦，他们或许恶行累累，或许不择手段，但毫无疑问，他们都远比末日前坚毅和强大。

没人注意秦朔，秦朔也没乱看，领了餐饭径直来到餐厅一角，大快朵颐起来。

晚餐非常简单，白米饭加两盒完全不知道生产日期的肉罐头，实在与美味搭不上半点关系，但秦朔依然吃的津津有味，不肯有丝毫浪费。

晚餐过后，他回到宿舍，重新打开内殖体，没想到竟收到一条通知消息——

“学员秦朔，检测到你尚未完成基础知识学习，是否立刻学习？”

这没什么好说的，秦朔立刻回答：“学习。”